而且,厅墙什么的,好像还挺新奇。
“行,就按你说的来。”他同意了。
梁旗赶紧应了声好,准备细化整个房子的设计,却又意识到了不妥的地方。
种菜需要肥水,厕所在院子里,人从后门进出菜园,那肥水怎么办?
他默不作声的看了眼草图,又看了眼实景地皮,最后起身人肉丈量起来。
“有问题?”
勇哥看他皱眉深思的模样,不由问。
梁旗点头,并不否认,“有点小问题。”
“哪?”
勇哥问。
梁旗将不妥的地方一一道出后,又提了两个改良方法。
第一,厨房和厕所不连着砌,一左一右分开,然后让厕所靠屋角建,把粪池尽量往菜园旁边挖,然后修一条排水沟,将厕所里的脏水引到粪池去。
第二就是,厨房、厕所及杂棚仍旧按原定的位置砌,不改。粪池在它们后面,里头的肥水给用来浇远地的菜。
至于后院的菜园子,梁旗想起了陶姜曾说过的屋里砌厕所的事。他想在靠后的两间房里选一间出来,里面砌一个小隔间做厕所和澡堂,然后小粪池就挖在菜园子里。
勇哥并没有觉得第二种方法惊人,他只是吃惊梁旗的脑子。“你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梁旗坦然交代,“是我对象提的,我干这行前,我们有聊过,她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那你对象不是我们镇上的吧?”勇哥问着,不免想到,“不会是没回城的女知青吧?”
虽然知青回城热潮都好几年了,但也有些知青没走,留了下来。
“不是,她是我们村的村医。”梁旗回。
勇哥又惊了,“村医啊!那她很厉害啊!”
梁旗笑了笑,语气宠溺,“还行吧。”
其实根本谈不上厉害,甚至还有点小笨,不过,头疼脑热的能看,就也不算太差,是不是?
勇哥嗯了一声不纠结这个问题了,问起房内砌厕所的事。
“还是那个问题,会不会太臭了?”
他说着,不免提起自己在厂里干活的事,“我们那个厂是公共厕所,男左女右,虽然隔宿舍有些距离,但只要有风,臭味就吹到宿舍里去了,臭死个人。”
而且有些人是一点都不讲卫生,拉屎拉尿的拉到上面,想想就作呕。
梁旗神色认真,语气也不含糊,“勇哥,我不能保证一定不会臭,但是房里砌隔间的话,我们再给它装一个小门,随手关上,臭味不就挡住了?”
“另外,你不说房子要水泥地板嘛?到时厕所我们也铺一层,以后每次用完厕所后,顺手舀水冲一冲,将脏东西冲进粪池里去,应该会好很多。”
“而且,嫂子又怀了。等冬天的时候,她大着肚子来回跑出来上厕所,还是冷了,也不是那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