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禁嘀咕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篮子,不算大的竹筐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药草。
这孩子最近又是宣讲,又是挖蛇药的,真是勤快。
就是。。。一想到那事,梁红国无奈叹了口气,“就是运气不好呦。”
“什么运气不好?谁运气不好?”
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梁红国惊了一下,险些松开拎着篮子的手。
“你怎么走路不出声的!”
他下意识怨了一句后,将菜篮子挂在了门口的篱笆上。
女人好奇的朝篮子望了望,还想伸手去碰,被梁红国拍了回来,“别手多,这是蛇药,有毒的!~”
女人当场吓的缩回了手,满是无语,“那你拿这个回来干什么?”
“是陶医生的。”
梁红国便转身回屋边解释,“她有事去田里了,把蛇药暂放我们这,等下就会来拿,让志新他们几个别乱碰啊。”
“碰什么碰,还没到下学回家吃饭的点呢。”女人说着,抬脚跟了上去,又问,“你跟红军哥商量好了没有?那水怎么处理?”
“能不商量嘛?!”梁红国没好气的反问怼回,完了才叹气,“只这天太干了,离的近的两处水源都干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女人动了动唇瓣,还是问出来,“那从河里引水呢?就像老梁头他们那样挖渠引。”
“不行的。”梁红国走了一上午都累了,在门口石阶上坐下后又指使女人去倒水,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才抹了把嘴角继续,“上午跟红军逮着借道的几家问过了,说借了田就少了,不肯借。”
女人听完果断捶了捶大腿哭嚎上,“那怎么办啊!咱们家那九分田都旱的干裂了!那口子都开赶上咱们家碗口大了!”
哭哭啼啼的吵的梁红国脑仁疼,他烦躁的白了一眼过去,直接怼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还不如留点力气继续去挑水!”
女人不敢在哭出声,抽抽搭搭的抹眼泪。
陶姜大汗淋漓从田里跑回来的时候,就见梁红国苦着脸坐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一妇人在一旁木棚子搭的厨房里忙碌着。
她无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拯救有些发干的喉咙。
待湿润些许,她才张嘴说话,“叔,我回来拿蛇药了。”
“哦,来啦。”
梁红国连忙整理一下表情,又把烟杆子收起来,起身走过来。
灶台旁的妇人听见动静后,探头出来望了一眼又收了回去,陶姜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