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被硌得直换腰部以下的受力点。她能感受到那玩意儿的尺寸,跟小时候不懂事写的数据一样,这样蹭着很舒服,只是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唔,唔……爸爸养什么了,”她含含糊糊地说,跟他调情:“被我压到尾巴了。”
彼此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纪荣把陆恩慈提起来,由着她弄,不再像刚才那样来真的,任她舔舐自己的唇畔与舌尖,抱着她回到卧室。
“纪荣……呼…我还要…还要,还要,还要………”
陆恩慈不愿意从男人身上离开,可纪荣已俯身把她放到床上,她只有被迫松开他,眼巴巴看着。
纪荣不替她处理高潮的下场,他坐在床边,轻轻揉陆恩慈发红的脸,勃起,但平静。
“好狼狈。”
他笑了下,温声道:“早点休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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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真的在做梦。
陆恩慈张望四周,在漆黑一片里,通过物品阴影和方位判断出这是自己读大学住的地方。
父母离世很早了,这套房子也是双亲留下来的。梦中的它维持着记忆里的模样,整洁简单,普通的民宅而已。
她不喜欢做这种阴森森的梦,想起身先去开灯,手却被什么扯住了。
循着方向望去,陆恩慈眯起眼睛分辨。视线对焦,她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沙发旁的灯柱上。
陆恩慈瞳孔地震。
她梦这东西干什么?
下一刻,门外传来异动,有人在上楼。
陆恩慈住六楼,无电梯居民楼最高的一层,来人步伐适中沉稳,在门口停下。
陆恩慈登时一身冷汗,吓得想再死一次。
她胆小,从来怕鬼。此刻脑中全是工作室里,鞠义做的那些恐怖游戏贴图。男的女的,人形非人形都有,很恐怖,很恶心。
滴滴一声,密码解锁,门被推开。
睡前的恋爱脑已经烟消云散,陆恩慈通过身形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
黑暗中,男人俯下身盯着她看,整个人犹如一团庞大的阴影。陆恩慈注意到,有东西从他视线下方一点的位置慢慢滑了下来。
大脑一片混乱,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柔滑的东西,又拽了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头发。
很柔软很顺滑的长发。
从她摸到的位置判断,长度至少到对方肩下。
这是一个很高、身材很好的长发男人。
——声音也很好听,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