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小孩狐疑看他,明显不信:
“你骗人,你说话一点儿也不像我们这儿的!”
时安被质疑了也不恼,依旧逻辑清晰的解释道:
“那是因为我在京北长大,我的老师和同学都这么说话……”
孩子们拉呱着跑去院子外面玩。
院里傅璟佑也没继续当客人,而是挽起衣袖加入杀猪、按猪的队列中。
他个头高挺挺拔,看着就跟北方汉子一般。
混进人群里帮忙,旁个还以为他是耿家邻村或者别个村过来的亲戚,竟一点异样也没觉到。
等杀完了猪又放完了血,由专门的人给猪褪毛时。
个别手里有烟的人,还给傅璟佑递上了烟,邀他一起去旁边抽烟唠嗑……
再说耿晓云。
耿晓云有一手很好的兑猪血的手艺。
外头架大锅洗猪肚、猪肠,煮杀猪菜的时候。
猪血成块,耿晓云专门拿盆装了一点,说跟血肠一起拿进屋里和陆淼单独做着吃。
就不参与外面的吵吵闹闹了。
陆淼哪里不懂她的照拂之意?
但是可别。
这儿是她家,她既是东道主,又是这次喜事儿的当事人。
事事当然要以她为主。
哪能围着他们打转?
陆淼制止道:“从前下乡你关照我也就算了,这会儿你可别,要不然等下回你有孩子或者别的什么的,再想要我来我可不来了。”
耿晓云失笑:“你看你这人……”
这事儿真怪不了耿晓云小题大做。
在所有认识陆淼的人的印象里,陆淼就很有娇气的属性。
再一个,陆淼就算离了职,那也是京北大的大课老师。
能在京北站稳脚跟,依旧是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