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将食盒里的菜食,一碟一碟全拿了出来。
不是伙房营所作,精巧的流纹磁盘,上头放置了了了的饭菜。
刘琮也不说破,食欲瞬时打开,拿了薛玉宁递过来的银箸大口吃起来。
薛玉宁环视四周,看帐内空空,并未有其他人,她这才安心不少。
盈盈的往下首跪坐,给刘琮布起菜来。
刘琮抬手挡了她:不用布菜。
薛玉宁眼神一闪,里面的光微微暗淡,但她丝毫不气馁。
她放下银箸道:大将军纵使军务烦劳,也要顾惜着身子,上次旧伤未好,在崖底又添了新伤,应多注重休息,日日劳累,身子要受不住的。
刘琮早就听惯了她的劝慰,嘴里随口应答着:本将知晓了。
薛玉宁点了点头,踌躇了一会子,看刘琮低头食菜,她鼓起勇气对上首的那人道:大将军,未安全起见,我待会还是给将军看一下伤口吧……无碍……这点小伤,早就好了。
薛玉宁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琮拒绝了。
薛玉宁看那人严肃着脸,拒绝的话语说的干脆利落,他性子说一不二,从来都不许别人违逆他,只要他说出不愿,那便就是不愿。
薛玉宁不说话了,她知道,多说一句都会引起这人的厌烦。
她只在下首静静的等着。
车儿举着托盘进帐的时候,还在纳闷为何帐中这般幽香,只道是自己手里的托盘上盛放了将将出锅的肉糜,开心的正不知所以,想着刘琮定是吃不完这些,会分给自己一些的。
首先入眼的却是案几上的矩样八脚高足食盒。
这食盒通身细黑,上头鎏金烫了水型纹理,足足五层,层层纹理不同。
车儿眼神一转,这才看到一身赤服,云鬓高绾的薛姑娘,刘琮手执银箸在食菜。
听到车儿的动静,视线向着她转了过来。
举箸的动作一顿。
车儿眼神在刘琮案几上的饭菜上一巡视,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又转了回来,看着自己手里的食鼎。
这里也幽幽冒着诱人的热气,她又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她强忍着将目光从食鼎上移开,复又看向了刘琮,心里想到:薛姑娘给他送来了吃食,那她手里的肉这厮是不是不吃了,那这些肉,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一个人吃心里瞬时就乐开了花,脸上添了甜甜的笑,等待刘琮示下。
刘琮嚼着嘴里的吃食,看车儿一脸的假笑,他用筷子在空中一点,招呼胡车儿过来。
案几上摆了瓷碟,里头都是精巧的食物,色香味俱全,诱人的打紧,车儿双手端着托盘,往哪里一跪,眼神便再也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