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唰”地松开手,他站起身,“我、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接着同手同脚往外走去。
等萧见琛的身影从楼梯处消失,花酌枝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册子认真看起来,那是一本制作精美的春宫图,上头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正在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再仔细看榻上两人的脸,赫然正是花酌枝同萧见琛,画册子的人也十分知趣,不仅标下二人名讳,还附有打油诗一首。
“深深浅浅,颠颠倒倒,欲念萧郎,却道吟长。”
花酌枝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说】
打油诗解读:吟长——长长的呻吟声。
作者不会说苗疆话,发音有的问的苗族朋友,大部分瞎诌的,因为这位苗族朋友也不太会讲方言。
第章也不知道这树结不结实
萧见琛端着小盆回来时,花酌枝脸上的墨迹已经干透,听到脚步声,他仰头看去,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丝毫看不出刚才还在正大光明翻看春宫图。
“给,擦擦脸。”萧见琛将帕子打湿,拧去多余水分后,才递到花酌枝跟前。
花酌枝用南疆话说了声谢谢,他接过帕子,却在左顾右盼找着什么。
萧见琛询问:“你找什么?”
花酌枝吐出两个陌生的音调,一手竖起在脸前,做了个照镜子的姿势。
“可是要照镜?”萧见琛猜测,他起身在二楼逛了一圈,却一个能照人的东西都没找见,他又走回来,正要想办法时,便见花酌枝又将帕子递了回来。
他不明所以接过去,花酌枝握上他的手腕,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萧见琛这才明白,花酌枝的意思是要自己帮他擦,他看向后者,人已经闭上双眼,下巴微微抬起。
许是抬久了有些累,花酌枝换了个姿势,他面朝着萧见琛,双手托起下巴,就这么乖乖等着。
萧见琛使劲吞咽一下喉咙,而后缓缓抬手。
微凉湿润的帕子落在侧脸上,以极慢的速度,一下,一下,慢慢蹭着,他怕自己手重弄疼了花酌枝,每蹭两下便要停下来查看是否叫他擦破了。
“夫人——”
听见这一声,萧见琛的胳膊瞬间弹开,手里的帕子一下飞出去老远,他一屁股坐回自己本该坐着的位置,佯装无事朝声音处看去,干咳一声,“怎、怎么了?”
王文才站在楼梯上,只露出半个脑袋,像是瞎了眼般没看见两人方才还紧紧挨在一起,“夫人,祭司大人差我来问问,夫人可是学累了,可要用膳?”
“用……用吧用吧。”萧见琛翻开桌上的书,双臂交叠压在书沿,他假意学习,看了几行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不识得。
这时一只素白的手从他双臂间伸出,泛着粉色的指尖点了点开头三个字,吐息如兰道:“花,酌,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