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枝枝快走!
不必管他!他死就死了,等他死后,就化作冤魂野鬼,再去找那双贱门报仇雪恨!
他要枝枝好好活下去!
“放开他?”冯守业像听到什么笑话,他双手往后一背,低头看了眼死鱼般趴在地上的人,再抬头时脸上笑意全无,一字一句道:“想要他,就拿流云教的天神灯来换。”
萧见琛望着花酌枝,他本以为花酌枝会毫不犹豫答应,却没想到得来的竟是长久沉默。
“呜呜?”
枝枝?
枝枝为何不答应?
“嗤!”冯守业嗤笑一声,他慢悠悠蹲下,下巴往不远处点了点,虽一副说悄悄话的模样,可声音却愈发洪亮,“你对他有情,可他却对你无意啊,他同齐向云自小相识,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过分,你一个后来者……争不过的。”
最后一句话直接化作一把刀,直直扎入萧见琛心口,他没说话,始终望着那边,眼睛却越来越红,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再说了,他身为南疆祭司——”
“你住口!”花酌枝脸色一变,明显慌乱起来,他疾声喝止冯守业后,第一件事便是收剑上前一步,“琛哥哥,不是他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冯守业一怔,表情变得玩味,“有意思,有意思,竟不知道吗?”
他站起来,一震双袖,高声介绍:“南疆大祭司花酌枝,都说他天神下凡,能以寿命向天借运,可唯独有一样……”
花酌枝将剑重新提起,再次打断,“我让你住口!”
他已不敢去看萧见琛,因为握剑时太过用力,整个臂膀都在微微颤抖,黑夜笼罩下只能瞧见左耳的玉坠子在前后晃动,泛着刺眼的光。
冯守业并不惧怕,正要继续说时,萧见琛突然攒起蛮力,挣开两边桎梏,兜头向冯守业的裆下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冯守业身后跳出一人,那人高举一把木锤,朝萧见琛后背砸去。
“琛哥哥!”
“唔——”萧见琛应声而倒,而远在十几步开外的花酌枝也“扑”地一声跪倒在地,嘴一张,一口浊血喷洒在地。
冯守业注意到这一幕,他看看萧见琛又看看花酌枝,满心不解问道:“玉春,你来瞧瞧,这是怎么回事?”
“是。”那拿锤子的年轻人便是冯守业口中的玉春,他领了命,走到萧见琛身边蹲下,将堵嘴的布条摘掉。
甫一摘下,萧见琛嘴还无法合拢,便呕出一大口黑血。
花酌枝颤颤巍巍站起来,他想俯身将落在地上的剑重新捡起,可方伸出手去便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