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什么自己拿吧,别客气!到时候记得还我就成了!”
听着万县令这话,本来沉浸在书的海洋之中的谢启一下子回过了神,他站了起来,看着站在门口对着他灿烂一笑的万县令嗔怪道:
“万县令你可瞒得我好苦啊!你不是游学的穷秀才吗?什么时候考了举人当上了官?”
谢启这一番话,成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阔别两年多的陌生和疏远感不见了。又像是回到了大榕树下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一大一小。
万县令听着谢启这话先是哈哈大笑,随后他敲了敲谢启的头吐槽道:
“好了,在万大哥面前装什么呢?我不信你早前没怀疑我的身份?都是狐狸装什么装!”
万县令这话让谢启有些尴尬,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挺好的呢!没想到早就被这只老狐狸看了出来。真是失算了!
都是两只狐狸谢启也就不装了,他恢复了本性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吊儿郎当的狡辩道:
“那也只是猜测,我这不是不确定吗?”
谢启这无赖的样子让万县令再次哑然失笑,这小子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啊,只是看着长进了。
他随后也坐到了书桌面前毫无形象的斜靠着,倚靠在椅背上像个朋友一般问着谢启这两年来他的变化。
而万县令也大概的跟谢启讲述了一下自己这两年来大致发生的事情,只是隐去他远在京城家中的那一大摊子事和那毒妇对他下的手。
之前那两年,万县令一直忙着京城里的那摊子烂事,和对付那毒妇派来安插在威远县中的人手,所以也就没有去找谢启一家。免得那毒妇又对着他亲近之人下手。
在这一番的交流下,两人又重新熟稔了起来,像是两年前那样无话不谈。
说起来,万县令还是谢启在这异世之中交的第一个朋友。
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谢启准备端茶喝的时候,突然瞥到了之前作诗的彩头。那一堆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
想到有价无市的端砚和徽墨,谢启有些赞叹的调侃道:
“万大哥你可真是舍得啊!居然拿如此珍贵的文房四宝做彩头,富家子弟富家子弟!”
听到谢启这番调侃的话,万县令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什么富家子弟,本官现在穷得很,所有的资产都拿来改造威远县了!可能本官现在都还没有你富了。你才是富家子弟!”
“不过这文房四宝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要不是你的话,我只怕是要栽个大跟头,再无翻身之日了!”
听到这里,谢启有些疑惑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帮过万县令什么忙了,随即问道:
“万大哥,此话怎讲?”
见谢启有些疑惑的眼神,万县令想了想也没卖关子,直接问道:
“你还记得大榕树下质疑你的弄墨吗?你帮我的就是这个忙!”
听到这话,谢启更加觉得云里雾里了,弄墨他还记得,那个十分嚣张的小厮。
但他明明记得两年前弄墨不是被万县令打发回了老家吗?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