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几日不见,白老夫人原本那一头乌黑的墨发竟然全都白了。
看到谢启走过来了,白老夫人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强撑着身上的疼痛,直接拉着一旁担忧着看着她的白则诚,两人竟是直接要在谢启的面前跪下。
看着白老夫人的动作,谢启有些慌了,赶忙在白老夫人跪地的瞬间拖住了她的手肘道:
“白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长辈跪不得!这是要折煞谢某了。”
听到谢启这话,白老夫人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起身对着谢启屈身道:
“谢启要不是你来相助的话,我们祖孙三辈这家业真的是守不住了。既然你不让老身跪你,那诚儿这孩子的礼,你必须要受的!”
说罢,白老夫人则是对着自己的孙儿白则诚说道:
“诚儿,这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要不是他的话你就没命了,还不快跪下来谢谢叔叔!”
听到奶奶的话,白则诚立马到了谢启的面前对着谢启跪拜道:
“诚儿谢谢叔叔对诚儿和祖母的救命之恩!”
面对白则诚行的这一礼,谢启受下了,随后将白则诚扶了起来。
才将白则诚扶了起来,就听见后院里冲出来一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她悲戚的对着对着白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少夫人她不行了……呜呜!”
听见这声音,白老夫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
本来儿媳的身体就不好,听到宣清过世的消息时,直接吐出了一口心头血。把脉的大夫也说过她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想到自己年幼的孙儿,白老夫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忍的对着白则诚说道:
“诚儿,去送送你娘最后一程吧。”
白老夫人挥了挥手,仆妇就将白则诚往后院抱去,而白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内静静地望着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
似乎是该离开这里了……
谢启看着白老夫人这幅模样有些不忍,短短时日里白家竟是要办三场丧事,他有些同情的安慰道:
“白老夫人,您节哀,诚儿还需要你抚养长大。我已经去请县令大人了,届时县令大人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另一边,景平驾驶着马车飞快的在官道上驰骋,很快就来到了碧水县的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