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鬼上身了不成?
饶是忠勤伯能忍,这下也忍不住了。
大手往桌面上狠狠一拍,紧跟着站起来,脚一抬就对着谢大河的胸口死命踹去,“你他娘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吏目,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本伯爷不发火,你就当我是死的不成?”
被人说不【举】,嘲讽是太监,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忠勤伯踹完谢大河还不解恨,转头瞪向门口,“龚大人,你好歹是院正,你们太医院的人就是如此张狂无礼吗?
今日之事,若不给本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本伯爷定不轻饶。”
龚院正本就对谢大河多有不满,刚才去给薛贵妃复诊,因他开的方子效果不大好,薛贵妃对他颇有微词。
如今谢大河又惹出这般大祸,龚院正更是怒不可遏。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谢大河,厉声道:“谢大河,你屡次犯错,今日更是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忠勤伯。你可知罪?”
谢大河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次跪下想要认错求饶。可他就跟鬼上身了一般,嘴巴根本不受控制。
“龚老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仗着院正之位,对我们这些小吏目百般刁难。对别的太医也是随意打压,你就是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看不起我们,对权贵倒是惯会阿谀奉承。我呸,你不过是皇上养的狗,逞什么威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大河,心中皆暗道这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得罪忠勤伯不算,竟然还敢辱骂龚院正。
“谢大河,你身为太医院吏目,平日里当差之时,不仅三天两头无故缺值,今日更是胆大妄为,胡乱污蔑忠勤伯。
既然你屡教不改,对太医院诸多不满,那便请你立刻、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我太医院断容不下你这等狂悖之徒。
来人,将谢大河即刻赶出太医院!”
没有人看到,就在龚院正说完这话的时候,谢大河后背有一张隐形真言符无火自燃。
不过眨眼间就燃烧殆尽了。
就谢大河都没有察觉半点异常,听说龚院正要将他赶出太医院,一脸死灰瘫在地上:“院正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一时糊涂,不该污蔑忠勤伯,更不该辱骂您。求大人饶了我这一次!”
龚院正根本不为所动。
虽说忠勤伯在朝中没有什么实权,不过一个闲散伯爷。
可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忠勤伯再怎么不得圣心,身份也比谢大河一个不入流的吏目高。
龚院正完全不用衡量,都知道应该自己该舍弃哪个维护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