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看着陆鱼那像讨食小狗一样的眼神,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忍不住逗他:“什么日子?今天周六,我想想。综艺是周日播的,爸妈也没说要回家吃饭,这周巡视过工厂了不用再去……”
伸出被子的修长手指,一根一根向下折叠。
每说一个可能,陆鱼的脑袋就跟着一点一点。
见陆鱼的表情越来越急,明砚收起数数的手,恍然大悟似的,拉长了声音说:“哦,我想起来了!”
陆鱼立时往前凑凑:“嘿嘿,想起来了?”
明砚点头:“我答应老二,今天去快递柜那边,帮忙拿他抢到的一分钱秒杀金首饰。”
陆鱼终于被逗急眼了,嗷呜一声扑过去,咬了明砚的下巴一口,恶狠狠道:“你知道小说里的反派都是怎么黑化的吗?”
明砚挑眉,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缓缓抹去下巴上的口水:“怎么黑化的。”
“都是因为拉了一周的磨,农场主不给不萝卜!”陆鱼盯着那沾了些许晶莹的指尖,吞了一下口水,忍不住抓住明砚的双手,压到头顶,沉声道,“你今天最好乖乖兑现承诺,否则……”
“否则什么?”明砚被压着双手,仰头看陆鱼,白皙的脖颈绷成优美的弧度,诱惑着人去啃一口。
“否则,否则……”陆鱼盯着那漂亮的天鹅颈,否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漏气道,“我还没想好,反正后果很严重。”
明砚闷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我记着呢。”
陆鱼美滋滋地笑起来,又怕明砚耍赖似的,自己强调一遍:“做我爱做的事,爱做的事!”说着,低下头来就要亲脖子。
明砚挣动了一下,没挣开,这家伙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只能放软语气:“怎么也得等晚上的呀,先起来刷牙。”
陆鱼被这软乎乎的语气给弄得指尖发麻,每次明砚学丈母娘说话,他都抵抗不了,傻乎乎地放开了手。
就在这时,明砚猛地一掀,把他从身上甩下去。
陆鱼“扑通”一声摔倒在床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明砚扔过来的被子兜头罩住。
明砚蒙住陆鱼的脑袋,照着他的屁股揍了一巴掌:“来,你黑化一个我看看。”
陆鱼在被子里吱哇乱叫:“你敢打我屁屁!你这是在踩踏一个强攻的底线!”
明砚又揍了一下,给自己逗乐了。还屁屁,这是哪门子的强攻发言?
陆鱼被按着揍了一顿,老实了,乖乖被明砚拎着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陆鱼贼兮兮地凑过去:“你摸我屁股了,污了我的清白,得负责一辈子。”
这整句话,连同标点符号,哪个都跟陆鱼自己立的强攻人设不沾边。电动牙刷震动嗡嗡的,明砚觉得脑瓜子也嗡嗡的,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