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已经被裴渊捡走了?
正迟疑间,眼前忽然一暗。
裴渊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本皇子捏住把柄,就变得这般卑躬屈膝了?”
“你读书人的傲骨呢?宁折不弯的秉性呢?”
沈初干笑,“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沈初还是明白的。”
裴渊笑得极为不屑,“抬起头来,对着本皇子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沈初抬头看过去。
裴渊手臂支在膝盖上,斜斜靠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泛红的眼底浮着一丝戾气。
这家伙还真是喜怒无常。
沈初移开目光,微微垂眸,“沈初先前不懂事,对殿下多有冲撞,还望殿下恕罪。”
“嗤,口是心非,说罢,来这里做什么?”
沈初抿嘴,不敢说自己是来找荷包的。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裴渊身后的床榻,床上整整齐齐,一眼望到边,没有荷包的影子。
却不小心瞥见上面的一小片干涸的血迹。
她的脸瞬间滚烫起来,那。。。。是她的落红。
已经过去一天了,床单竟然还是昨夜那条。
裴渊什么怪癖?
竟然不让人收拾就躺在上面睡觉?
莫非这样睡得更香?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昨夜的情形,脸上更是热气腾腾。
“说话,是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没等到她的答案,裴渊有些不耐。
她心头狂跳,生怕裴渊看出什么,口不择言道:“沈初来找殿下的,想问问要我做什么才肯忘记今儿早上看到的事?”
嗤。
裴渊潋滟的桃花眼端着一丝冷嘲。
“和本皇子谈条件?”
“沈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