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的质问声就响在衡月耳边,顿时将她惊得一动也不敢动。
但余光扫过窗外日光,衡月心中不解:这不还是白日呢?
楚今安也说出了衡月的疑问:“青天白日的,愉妃在说什么胡话?”
“皇上!臣妾已经是您的妃子,是您的女人!管什么白日夜晚,臣妾都可以服侍您啊!”
愉妃抓住他的衣袖不放他走,“还是说,皇上便是翻了臣妾的牌子,也不会降下龙恩?”
“你……”楚今安顿了一下,他也实在了解愉妃的脾气。
这就是个胆大包天,毫无女儿羞涩的,从前甚至还说过要与他私奔这样的话。
他只能叹一口气:“如今你是后宫妃嫔,便不可说这般过火的话。”
“臣妾想伺候皇上,如何过火了!”愉妃不仅不怕,还越发提高的声音。
见楚今安背对着她不肯吱声,愉妃怒极:“皇上!臣妾是您亲自选中纳进宫的妃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宫女,都不能让皇上愿意宠幸么!”
说话间,愉妃视线左右一扫,正好看到衡月。
她顿时眸中怒火更甚,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衡月的衣襟将她扯了过来:“就非得这般的狐媚子,皇上便如此喜欢么!”
“与她何关?”楚今安被闹得烦,甩开愉妃的拉扯,又看一眼衡月,“有她没她,朕也不可能此时宠幸与你!”
“可是您上早朝前都要与她亲昵一番!”愉妃质问道。
她的语气实在不够恭敬,喊得楚今安越发没了耐心。
他回身,冷沉双眸扫过愉妃:“你来管朕的事?”
“臣妾……”愉妃理智才回笼一瞬,感觉到衡月想从她手中挣扎出的力道,又恼道,“那臣妾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非要朕将话说的明白么?”楚今安声音也高了些许。
眼看他嘴型就要说出“恬不知耻”这般的字眼,廖忠连忙“哎哟”一声。
他慌不择路地随手指了个宫女:“你那端的什么啊,快拿过来给杂家瞧瞧,闻着怪香的!”
众人都被廖忠的话吸引了视线,衡月看过去,却惊讶发现廖忠指着的,竟是小湾。
小湾大约是还没有进殿伺候的资格,被廖忠忽然点到还有些惊讶。
她怯怯的端着手中托盘进来,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楚今安,脸颊却不争气的先红了起来。
她嗫嚅道:“这、这是主子给皇上准备的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