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律奇怪,便走上近前。
原来黛克泰尔正在处理身上的伤口。
琴弦毕竟还是太坚实了,黛克泰尔的身上,有些地方只是红印,但有的地方竟然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割伤,不过现在大都已经结痂了。
看得出来,黛克泰尔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很熟练地处理着伤口,就像一个老辣的护士。
“我想应该是太过火了,毕竟我已经好几年没有遇到合我心意的男人了。”
见姜律靠近,黛克泰尔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希望这不会吓到你。”
“当然不会。”姜律从后方环住黛克泰尔的脖子,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头顶,轻柔地问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因为疼痛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黛克泰尔叹了口气:“我所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或许是你无法想象的,虽然我是公主,但我的生活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快乐。”
“可以跟我说说吗?”姜律又问。
但这次黛克泰尔拒绝了:“不,很抱歉,但是那些事我不想再回忆了,或许我会把它们带进坟墓,也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某一个人,但一定不是现在。”
“好吧。”见对方不愿多说,姜律只好作罢。
望着镜子,两人默契地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耳边只有黛克泰尔用药酒处理伤口和摆弄用于包扎的麻布的声音。
姜律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问道:“能跟我说说光之神鲁格的事吗?”
黛克泰尔处理伤口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然后突然笑出了声。
“在我和我丈夫的房间,打听我儿子生父的事,我是该说伱单纯得可爱呢,还是该说你压根分不清楚场合呢?”
“我只是好奇。”姜律面不改色:“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先知,他说当年来自于女神玛查的诅咒对瑟坦特不起作用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光之神鲁格,他身上的神性庇佑了他。”
“大家都这么说。”黛克泰尔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所以事实大概就是这样吧,神不受诅咒,神之子也不受诅咒,这没什么可争论的。”
不知为何,姜律感觉到了黛克泰尔言语间的不自然,她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引起了他的怀疑。
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
作为当事人,难道黛克泰尔就没有一点看法吗?
这很反常。
不过黛克泰尔不愿多说,姜律也不好追问。
于是他又问道:“那么我们的国君康奇厄伯又是怎样的人呢?”
“那位先知又说了什么吗?”黛克泰尔问道。
“不,不是,只是我个人的好奇。”
姜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