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眸光沉了沉:花言巧语。
江云娆从青玉案的对面绕了半圈,走到裴琰的身边来靠他近一些:
好吧好吧,皇上说这是花言巧语那臣妾也没办法。反正臣妾也把家里给得罪完了,现下没人管没人依靠也全当自己活该。
裴琰:你父亲就没对你说说其他的
他心底笃定,江家人在朝堂上手段那般多,都与后宫互通书信了,岂会没有旁的话语让江云娆代为转达
江云娆摇摇头:父亲说朝堂的事儿让臣妾别管,臣妾说,是不管,但无论何时何地父亲都应该帮着自家人。
即便是在国策上与皇上的想法有所出入,也应该私下里说,哪儿能联合外人公然在朝堂上给皇上难堪,换做旁的人也会生气嘛。
臣妾小时候做错了事,母亲从不会当着亲戚的面骂臣妾,都是私下揪臣妾的耳朵。
关于新政一事,江云娆是一字未提。
裴琰深邃的丹凤眼深不见底,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云娆继续在那边说:
隔壁万贵人的父亲就是御史台的,臣妾也让她站队了,万贵人也写了书信骂万大人。
皇上你放心,老头子在朝堂上给您难堪,臣妾也在家里给老头子难堪!
裴琰忽而笑了出来,惊若天人的帝王容颜极少有喜怒神色,今日居然笑了出来。
本是怀着一肚子怒火踏入瑶华殿,可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火压根没燃得起来。
裴琰淡声道:幼稚。
江云娆微眯乌眸也跟着笑了一下:不管事情最后如何,总得把这口气给皇上出了。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
裴琰敛了笑意,又恢复平静:降了位份还想着给朕说话,你心底就没气
江云娆叹了口气:唉,臣妾心底不是气啊,是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臣妾能怎么办嘛,又干不出来什么厉害手段的事。
皇上的新政臣妾也不懂,臣妾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想着随便怎么都应该跟皇上站在一起。
裴琰:好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江云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吧好吧,臣妾又说错话了,皇上再怎么也是一块龙肉,臣妾的顶多叫做泡泡肉,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