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姑姑离开,秀女们隔着门,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都是娇养长大的千金,谁也不服气谁。
“有些人啊,自以为有东太后撑腰,就霸道无礼。”
“大家都是秀女,谁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谁才能笑到最后。”
“还没开始选秀呢,就这般张狂,小心惹恼了圣心!”
……
吱——
袁允棠打开房门,把茶水随意泼在了秀女身上。
“啊!”
秀女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袁允棠做作地拍了拍心口。
“哎呀,外面有人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狗在叫呢。”
“弄湿了你的衣裳,这些银子就当是赔偿了。”
“夜晚凉,你们可要多盖被子啊。不过你们人多,挤挤就不会冷的。”
袁允棠倚在房门边,学着他人阴阳怪气的模样。
她的家世太招摇了。
父兄手握兵权,姑母更是东太后。
景容帝生性多疑。
如果她还同其他秀女那般温柔和善,乖巧机灵,只会引起景容帝的猜忌和防备。
她越是嚣张无礼、蛮横霸道又无脑,才越能减轻景容帝的防备。
“袁允棠!”
被泼湿衣裳的秀女,气得跺脚。
但李姑姑的警告在侧,其他秀女还是拉着人离开了。
一进宫,就成功得罪人。
袁允棠很满意自己的恶名在皇宫远扬。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人自讨没趣来袁允棠面前找不痛快了。
群芳殿的事,没有逃过景容帝的眼睛。
听着太监绘声绘色学袁允棠欺负其他秀女的模样,景容帝把起手上的扳指。
袁奕山养的女儿,没有学到袁家的狡诈精明,倒是把纨绔子弟的霸道、蛮横学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