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喝了一口茶,道:“哥哥我回去啦,明日我再来找你。”
谢玉升起身,道:“我送你出去。”
二人并肩走了一路,月光洒满周身,谢玉升看着秦瑶上马。
翌日,秦瑶下学堂,来王府找谢玉升,这次谢玉升并没有拒绝,让她直接进了府。
渐渐的,秦瑶来王府的次数越发多,王府众人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只是秦瑶每次来,都偷偷摸摸的。
谢玉升问她为何做贼一样,秦瑶说是自己逃课溜出来的。
学堂里的女夫子,教课教得不好,她上课听不懂,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了,索性直接来王府找谢玉升。
恰巧阿耶和阿兄去西北打仗,对她照顾不暇,现在将军府根本没人能管得住她。
秦瑶得意洋洋地把这事说给谢玉升听。
谢玉升皱眉,觉得有必要替秦家管管她,不然恐怕要养坏了。
可怜的小秦瑶,才从女夫子那里逃出来,没嘚瑟几刻,就被谢玉升抓着了。
谢玉升逼着秦瑶看书练字,教她诗词书画。
二人共用一个书屋,谢玉升看书,秦瑶练字,有不会的地方,就请教谢玉升。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年半,二人几乎是日日见面,形影不离。
就连宫里曹公公来王府传话,都撞见过二人在一块好几次了。
在这样的日子里,秦瑶一天天长大,不知不觉快要及笄。
这一日,谢玉升从皇宫里带回一个消息——
突厥使臣团来京,请求大齐赐予他们一位公主和亲。
秦瑶刚写完一页字,对着没干的墨迹纸呼呼吹气,问:“和亲?”
谢玉升坐下,道:“是和亲,陛下在一众宗室女中挑选了一位适龄少女,准备进封公主,送往突厥,是丹阳县主。”
对于丹阳县主,谢玉升并不熟悉,平时见面,也是点头之交。
秦瑶睁大眼睛:“丹阳县主?”
谢玉升听秦瑶语气不对,问:“怎么了?”
秦瑶犹豫了一会,把秦临和丹阳县主的事全盘托出,道:“我撞见过我阿兄和丹阳县主私下见面,他二人好像感情很好,这事阿兄知道吗”
谢玉升明白秦瑶的意思了,皱了皱眉:“这事有点棘手,我给你阿兄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