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多久,其实已经记不清了,但那晚漆黑的夜之中发生的事情却犹如烙印一般扣在了自己的记忆当中。
宛若大海般汪洋肆意,暴戾恣睢的黑色泥沼下,所有的人或者事在其的俯视下都类同于蝼蚁一般无力。
所有被触及之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被焚毁稀释,人类痛苦的哀嚎声求救声仿佛成了夜的助兴舞曲。
悬于天穹之上的皎月在黑云的映衬下就像一只俯瞰苍生的眼眸,但是却带不上一丝怜悯与同情。
圆藏山上的金色杯盏喷涌而出的黑泥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生命的痕迹。
被黑泥笼罩的最后一刻,最后一次的祈求,却在一道金光的裹挟下只能窥见那人最后一抹歉意的微笑。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老式闹钟铃声响起,在古朴的房间之中显得异常地刺耳与烦躁。
至少对于床上那个不断笼着被枕往自己头上该的倩影来说,这就是一场折磨。
明亮的光缕啄在浓白色的帘布上,透进了房中,房间不再黑暗,这一天也意味着早已开始。
“砰!”
闹钟在一道巨力下直接飞出了柜台撞在了另一边墙面上,碎成了两半。
所幸的是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不过床上的人儿也不得不起了身子。
“真是的,一点也不通情理的家伙,昨晚可是忙到了很晚。”
远坂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里不停抱怨着。
“唉,算了,还是起床吧。”
远坂凛身子一弓下了床,洁白的花边睡衣套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大,自脖颈落陷的一抹雪白却是反出了诱人之色。
作为学校里校花一级的美人,远坂凛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无比地确信。
如果那时的自己已经这般成熟了,或许那晚的结果会不一样吧。
去厕所快速地洗漱了一下,换好了衣服,远坂凛就快步跑下了楼。
这栋别墅还是那时摩洛斯用魔法坑蒙拐骗过来的,那晚的黑泥带走了不少人,这倒霉的原屋主怕是和时臣一样也遭了难吧。
虽然自己答应了摩洛斯要原谅时臣,然而,戏剧性的事情总是那么容易发生。
那个被他认为冷血的父亲,在黑泥的倾覆下,替自己挡了一击,换取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原来所有的东西都不像自己当初想得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