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就地给他在背部上好药,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走向外面。
原本趴在地上的黎沉,开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背后的伤口被牵扯,犹如蚂蚁啃食般疼痛,额角的发早已经被此前忍耐的汗水打湿,若是仔细看一下能看见他手臂肌肉的微微颤抖,可是他面上却仍旧毫无表情,不知道是强忍还是麻木了。
门外的管家连忙走上前帮他一把,只是走到他身边时不自觉的将头低下去不敢再看,饶是他已经年过半百,可见此情景也心生怜悯。
黎沉走回房间,衣服早已经备好,一件黑色的宽松衬衣,不会过分的紧贴皮肤也不会将血迹渗透。
黎沉走向前将衣服穿上,而后往楼下走去,经过这样一场闹剧,佣人们更是沉默不语,纷纷散落在各处低头干着自己的活,可是那眼神却都心照不宣的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管家将他送到门外,注视着他上车。
而后转身往楼上走去,在叁楼的一间卧室前停下,敲了两下门待里面传出允许的声音才走进去。
女人早已梳洗完毕,穿着白色真丝睡袍,透过窗帘的一点缝隙往外面看去,目送着那车辆离开,一如这些年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越走愈远。
“夫人,少爷离开了。他…这次伤的挺重”
许清收回视线,看着墙上那副画愣神了许久,那是很多年前的自己,穿着一席天蓝水袖裙,踮脚扬袖,说不出的优美恣意,可往事随风终究都过去了,随后她又环视这偌大的卧房,这房子就是吃人不吐血的牢笼,总得放一个人生路吧。
——
黎沉靠着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背后的伤口疼痛难耐他却面色如常,似乎没有痛觉。
其实哪里会不痛,都是肉身凡胎,只是再痛又如何,皮肉之痛尚可忍耐,心里的伤却难以抚慰。
车经过繁华市中心往公寓走去,他望着窗外眼里的哀痛又增添一层,明明昨晚还在贴身温存的人,今天就挽着别人的手臂,依偎在他人怀中,车飞快驶过,他转头捕捉她脸上神情,巧笑倩兮,全然没有早上的那般冷漠。
黎沉看着那对壁人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黎沉转过头不敢再看,只觉得那对身影刺的眼疼。
周顾今天回来,二人许久不见自然要好好温存一番,位于市中心的十九层高楼,通过落地窗几乎能将整个城市俯瞰。
窗外夜色寥寥,灯光闪烁,窗内二人肌肤紧贴,十指紧扣。
健硕的躯体覆盖在娇小胴体之上,低吟从二者嘴中穿出,热气扑在玻璃上模糊了身影。
周顾在后面紧贴着楚绫,这还不够,他用手扶着她的胯骨,紧紧的将她按向自己,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叁秋,他们分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怎么会不思念他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