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无声叹气,知识的传播和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沈念将这事记在心中,又问了其他问题。
“那你们心里就没有怀疑过吗?”
三人齐齐沉默,低头不敢看向沈念的眼睛。
看他们这样沈念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突然,陈玉磕了个头。
“国师大人,我心里清楚,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我知道我有罪,您如何罚我,我都认。”
沈念又高看了他一眼。
可他的身份有些棘手。
若想将他保下来也不是不行,可他到底是在为吕不韦做事,收下他之后,肯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沈念转头看向一旁的廷尉,“何大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判?”
通过沈念这几句问话,何同已经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了,但这事他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他永远忠于皇上,永远站在皇上那边。
“根据我朝律法,他们这行为涉嫌欺诈,可以对他们处以笞刑(用竹、木板等物责打犯人背部或臀部)、徒刑(剥夺罪犯的人身自由,强制其服劳)、流放等处罚。可具体的……”
何廷尉这未尽之语沈念明白。
如果她想保下这几人,还得向皇上请示,但她犯不着为这几人沾上一身荤腥。
沈念的心里划过一抹惋惜,可人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
“我知道了,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何同有些诧异,没想到,沈念就此放弃了。
不过转念一想,沈念作为皇上钦点的国师,肯定是站在皇上这边的。
而下面那三人,却是站在丞相那边的,刚刚那几句话可能只是一时的好心罢了。
于是他端正了身子继续审问。
“那照你们这么说,他现在是住在丞相府里?”
三人有些迟疑,“我们并未见他在丞相府出入,可那信纸上写的确实是丞相府,而且钱币我们也是每日送到丞相府的。”
“那你们可知他姓甚名谁?”
“草民不知,草民只知他,名讳中有一个松字,因为他叫我们在包钱的包袱上,写上松字。”
何同点头,虽然不知具体名讳,但是只要有线索就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