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用晚膳的时候,披星戴月的镇北侯也交完差回府了。
这趟剿匪剿的是盘踞在上京附近的一个大的山匪帮派,随着这些年流民越来越多,这个帮派日渐壮大,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给进京做生意的商队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已然成为一大毒瘤。
在乔相的再三谏言下,皇帝派出了如今尚在京城的镇北将军去剿灭这一恶势力。
再有规模的山匪也敌不过从战场拼杀出来的北府军,一个月便被作战经验丰富的宁予安剿灭。
后面的马车里装了几只大箱子,全是龙颜大悦的皇帝赏赐的。
“顾知行,”宁予安叫了一声,一个身材精瘦的黑衣少年从树上蹿了下来:“你让人把这些抬去库房——”
“算了,先送去碧落阁,让我大闺女挑些喜欢的。”
那少年利落的上了马车准备甩马鞭:“得嘞,属下直接将车驶去碧落阁!”
“混账!”宁予安骂他:“你也不看看马车在府里怎么跑的开?带几个人,跟老子一起搬过去!”
“哦。”被骂了,顾知行倒是不恼,轻轻松松举起了一只比他人还高的箱子,还有空说话:“宁叔,这次回来应当不会这么快又出征吧?”
“你有什么事?”
“宁叔准我几日假呗,我回去看看我爹娘。”顾知行嘿嘿一笑。
“准了,大后日衿儿和宁牧川都要去上学,赶那时候回来。”
“谢谢宁叔!”
“回去之后代我向你爹问好,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同我出来吃酒。”下了差,宁予安也不像平日里那么严肃,随口道。
“知道了,”顾知行应了一声,又感到有些稀奇:“这些东西平日里不都是差人送去就行了,您今日马不停蹄的来回跑,不好好歇息,干嘛非要亲自去一趟?”
宁予安淡淡道:“今日衿儿病了,我顺便去瞧瞧。”
放在以前他倒也不会这么主动,但是今日他女儿可是亲口说了想他!
“病了?”顾知行有些担忧:“怎么了?”
生病的具体缘由算是家丑,宁予安不想说,而是道:“你日后跟的紧一点,别让人将她欺负了去。”
“我堂堂北府军的校尉,出了北疆你就让我给人当侍卫?”顾知行不满意:“还是见不得人那种!”
“你爹当初将你送过来的时候你可是说了唯命是从,”宁予安淡淡道:“再说了,你保护的人是本侯的女儿和儿子,又不是旁人。”
“行吧。”顾知行很好哄:“宁大姑娘的风华冠绝京城,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呢,保护她算是我的荣幸。”
而且就一小姑娘嘛,文静又温柔的,想来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