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冼灵韵也不清楚,她如实道:“老板,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他’指的就是姜浩然,钱六爷叹了口气,说道:“我从北城的朋友那里打听到,这白总长牵扯到的势力错综复杂。北城高门权贵之多,疯子也多,肯定不会轻易将白总长此事轻易揭过。你提醒他最近小心些。”
冼灵韵突然忍不住一笑,说道:“老板,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姜浩然来了,你不是最怕他了吗?怎么,你爱上姜浩然了?”
“我呸,你这小丫头片子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钱六爷在电话那边骂道,“我为了谁你不清楚?”
姜浩然要不是灵韵这丫头的丈夫,他才懒得管这闲事。
冼灵韵嘿嘿笑道:“老板,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像我爹,啰啰嗦嗦的。”
“你少咒我,你不是说你亲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吗?”钱六爷没好气说道。
“别气别气,我只是在表达对你的敬爱,改天请我吃饭啊,老板。”
作为北城政府的高官,白总长才离开沪城地界不久,就惨遭枪杀,此事引起沪城上流圈子的轩然大波。
姜浩然坐在春风茶馆三楼的一处雅间中,袅袅雾气熏腾着从半敞窗户中渗透而进的冰凉的空气,他唇瓣紧抿着,脸色沉沉,指尖雪茄的火苗渐渐熄灭。
坐在他对面的陆虞风瞥了他一眼,垂眸看着手中的沪城新闻报,说道:“这白总长死得真是时候,真不是你动的手?”
姜浩然满脸躁意,“我没来得及。”
“嗯?”陆虞风没听懂。
姜浩然不紧不慢道:“我早派人在附近埋伏,但中途杀出一伙儿人,先一步枪杀了姓白的。”
默然片刻,他悠忽冷笑,“这倒是省了我的子弹。”
陆虞风修长的手拎起细青瓷茶壶替自己沏上茶水,端到唇边抿了一口,淡淡道:“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嫌疑最大,你不怕有人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