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敛心神,朱佩慈继续道:“督军,那啸鸣的事情”
姜门霆眉心一跳,语气毫无波澜道:“先关着吧,毕竟这小子做得有些过火。过几天我再让人把啸鸣放出来,得让他长点儿教训。”
朱佩慈垂在身下的手猛地攥紧,眼里满是不甘。
冼灵韵不明白,朱艺宁不受姜浩然待见,佣人们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况且朱艺宁又是朱佩慈的侄女,说得夸张些,那在沪城也算是皇亲国戚,就算嫁不得顶好的人家,也能找个书香门第当正室太太,何必留在这里天天受屈。
冼灵韵想,若她是朱艺宁,她早就跑了,女人又不是非得依附男人才能活。
下楼喝水时,她跟朱艺宁打了个照面,二人互看两相生厌,谁都没搭理谁,但冼灵韵仿佛从朱艺宁眼中读出一丝得意的意味。
冼灵韵不明所以,朱艺宁都窝囊成这样了,她到底在得意什么?还是说她又要作妖了?
百思不得其解间,一双有力的胳膊突然腰身后环过来,冼灵韵吓了一跳,她猛地转头,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才堪堪松了口气,半晌后才无语道:“大白天你怎么跟个幽灵似的,走路没声音,吓死个人。”
“我怎么跟幽灵一样了,是你想事情想得出神,还怪起我来了。”姜浩然捏了捏她嫩白的脸蛋。
冼灵韵一把挥开,“离我远点儿,我要接杯水喝。”
“我给太太接。”姜浩然接过冼灵韵的杯子,替她倒了杯茶递给她。
冼灵韵狐疑道:“你做了什么缺德事吗?”
怎么突然这么殷勤。
姜浩然垂头,贴在冼灵韵耳边道:“这不是等着太太晚上的口头奖励吗,不殷勤点儿怎么行。”
冼灵韵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怒着将眼睛睁圆,踩了姜浩然一脚,往楼上跑。
她自知躲不过这一劫,但也不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听姜浩然说这种荤话,故而耳不听心为净。
姜浩然偏偏黏上来,可谓殷勤中带着色气熏天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