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单纯得,都快令他产生诱骗“小孩子”的负罪感了。
他酒量是还可以,但三瓶白酒下去,不闹个酒精中毒都不能说是正常人的胃。
三瓶白酒,是他与今晚酒局上的东北客户加起来的量,相当于一人一瓶半。
严格来说,陆寒舟才只喝了半瓶多点,剩下的酒在悄无声息间被他用白水替换,还给足了客户面子。
客户醉醺醺地被下属扶着离开,临走前见这位年纪轻轻的陆总还能够谈笑风生,状态自如,差点都舍不得走了。
陆寒舟便知道,这笔生意是谈成了。
在客户面前保持风度是一点,再有就是,今晚还得去见他老婆,可不能在老婆面前喝的烂醉如泥。
他享受郁棠照顾他,却舍不得真正累着他。
这点陆寒舟拎得很清楚。
挤出两泵洗发露,在掌心打出泡沫,郁棠还是第一次帮人洗头,这感觉很新奇。
“好奇怪,你说你每天行程排得满满的,明明那么忙,头发怎么还那么茂密?”
陆寒舟背对他坐着,听出他这是在夸自己:“你头发也不少。”
“暑假放到现在,我每天除了睡和吃就是打游戏,头发多不是应该的吗?”郁棠说,“我爸妈这个年纪,头发也挺多的,我应该是他俩的遗传。”
“真好,将来老了也没有秃头风险。”
陆寒舟没吭声,他回头,这角度,鼻尖正好擦过郁棠某个地方,郁棠将他脸掰正,通红着耳根道:“不要乱动。”
陆寒舟就没乱动。
过了片刻,冷不丁低低说一句让少年听不太懂的话:“也只有头发多了。”
泡沫被水流冲洗干净,郁棠扯过架子上的毛巾,帮他男朋友擦头期间,他男朋友回头,掐住了少年两侧腰。
郁棠一个手抖,毛巾掉在了瓷砖上,纤细的手指探入陆寒舟乌黑的发间,声音崩溃地几近控诉:“你怎么又吃上了!”
人一旦饿久了,就不受控制地想要狼吞虎咽。
陆寒舟没回话,无声笑了笑。
当看见他默不作声地站起,从架子上取出一罐没有标签和牌子,全是外文的未拆封瓶子,郁棠隐隐感觉到不对:这是什么东西,前几天是不是还没有?
顶着少年狐疑的视线,陆寒舟动作自然地将瓶子里的东西挤出来,涂到了三根手指上。郁棠怔怔望着这一幕,眼前立刻浮现前几天从祁灿那要到的几部小电影的开头
从一数到三,逐渐递增,陆寒舟把几乎脱骨的人从浴室抱回卧室里,并将百岁山抵过去,俯身问他要吗。
如果不是没力气,郁棠实在想狠狠揍他,他都渴这样了,还能说不要?
这瓶百岁山盖子很紧,郁棠拧了半天,终于撬开盖,喝到了水。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比他那瓶小的味道浓些。估计因为他那瓶小的是盗版,并非正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