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一步三回头,望着马车发呆,这下她是真的不想赶路了,脚程明显比之前慢了。
“郑婉婉,你该不会是想坐文清的马车吧?”陆诰看穿她的心思,问着。
郑婉婉闻言,回头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还是那副谈合作的口吻:“你跟她说说,让我上马车,我给你们疗伤怎么样?”
“你也看到了,我会医术的。”
郑婉婉擦着脸上的汗水,她真的要忍不住骂娘了。
前后一片黑,压根没有村子,要走到何年何月去?
“怎么疗?”陆诰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挑眉问。
鞭打的伤不比病,不是扎两针就能好的。
郑婉婉心想:还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心机男。
不过,她没时间跟他玩心机,从空间摸出一罐药来。
她这人平时就喜欢研究一些药,还是个古风疯狂爱好者,所以药罐子都古里古气的。
她拿出来后,直接塞到了陆诰手上。
陆诰没想到她真的有药,但他还是保持警惕:“谁知道有没有毒?”
郑婉婉也是真的无语。
“我毒死她就能得到那辆马车吗?我还真能指望那辆破车坚持到流放地吗?”
但凡是流放地,那铁定都是几千公里以外、鸟不拉屎没法正常生活的地方。
一辆破木头的马车,能摇到目的地不坏就有鬼了。
陆诰想想也是。
于是在休息时,他便找到陆文清,以让郑婉婉给她上药、顺带照顾胡氏为由,让她答应郑婉婉乘马车。
陆文清自然是不太情愿的,但身上的伤疼的让她无法正常休息,她根本没有药。
“大哥,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信你,反正马车也够大,多她一个人也没事儿。”陆文清声音很小,含着委屈。
陆诰点了点头,说道:“她不敢乱来,放心吧。”
胡氏到底念着郑婉婉救了自己一命,说着宽慰儿女的话:“有人帮忙照顾总比没有的好,不试试怎么知道人心到底如何呢?”
“她都跟我们一道流放了,想必是不会捣乱的,毕竟捣乱要挨鞭子,她一个女子,受不住疼的。”
胡氏这么有一说,陆文清便放宽了心。
加之之前,陆文清亲眼看到郑婉婉救了胡氏,多多少少是信她有医术的。
就这样,郑婉婉如愿上了车,她是个讲信用的人,关上马车门。
“脱。”她亮出手中的药罐子,言语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