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道:“不就是盖了合法章的红本,该离婚离婚该出轨出轨,屁用没有。”
傅朝闻就是这样,婚姻对他而言没所谓,他也没有任何的冲动想要结婚。
沈璧笑道:“你说的离婚出轨只是个例,对于我们并不具有普适性。”
“婚姻意味着未来的路要风雨同舟,彼此承担责任互为依靠,是双方共同成立的家庭,它无关利益,是很神圣的事情。”
“婚姻对你而言可有可无,对别人来说就是生命的重要阶段,有朝一日跟爱人共同步入婚姻殿堂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如果你真正站在俞寂的角度考虑问题,你就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你回家。”
沈璧说得已经很明白,傅朝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说,俞寂他想结婚。。。。。。”
“他想不想结婚我不清楚,反正你跟叶清订婚宴那天,他眼里的失落挺明显的。”
“闻哥,你不是普通家庭,你的婚姻要兼顾集团利益诸多方面,那天我劝俞寂理解你,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不介意这件事。”
“人性使然,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爱人跟除自己以外的人牵扯不清,尤其对于俞寂这种敏感的,甚至你多说几句话他都要怀疑自己,更别提经历这些事情。”
“他要的,或许不是具体的那么张红本,而是你带给他的安全感和情绪价值。”
傅朝闻越听越发地沉默,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情绪价值倒是给俞寂提供,安全感这方面好像真没做到。
他总是在百般劝说俞寂,他跟叶清的那场订婚不作数,却没想过俞寂是否情愿接受。
如果他自始至终没接受傅朝闻的婚姻观,如今叶清光明正大欺负到他头上,他除了离开似乎真的无能为力。
尤其俞寂还带着他视若珍宝的孩子,他更不可能让鱼崽儿有半点闪失。
傅朝闻掐着自己的眉心,重重叹息着道:“你比我更了解他。”
“我只是更了解我们这种人而已。”
沈璧呵呵笑了两声道:“无论表面看起来多光鲜亮丽,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自卑的。”
说罢沈璧打开车门,寒风凛凛地刮进来:“我回包厢看看那俩货喝够了没有,闻哥你在集团工作也别太累了,今天早点回家休息。”
“好。”
傅朝闻表面满口跟沈璧应着,但是他的祖宗还在翰城没走,自己哪有心思现在就回家。
他望着沈璧缩着脖子钻进翰城壹号后门,掏出手机给东家打了个电话。
东家那边儿很吵闹,特意跑出段路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傅朝闻平静道:“翰城还缺财务是不是?”
东家回道:“不缺啊。”
“你仔细想想,不缺吗?”
能在翰城这种地方混得风生水起,东家早就圆滑得跟条泥鳅似的,见傅朝闻话里有话,他立刻道:“缺,咱这儿最缺的就是财务。”
傅朝闻毫无波澜嗯了声:“俞寂挺好的,把他调过去吧,工资给两倍安排单独办公室,他生活方面有困难你体谅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