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黑气就是邪医,邪毒之人本就诡计多端,狡兔三窟。
当初清琊宗的人看似是斩杀了这邪医,可他却留下了三魂两魄,等着夺舍。
他准备休养几天后,便挑选合适的人进行夺舍,可谁知还没有休养好,就迎来了墨厌这个疯子。
在知道北晚是清琊宗弟子从邪医手中救出来后,墨厌便寻了过来。
刚开始这邪医还准备夺舍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是被墨厌抓住,用禁术开始读取他的记忆。
少年周围的风渐渐停止,他睁开眼眸。
依旧是一身暗红绣金衣袍,手握斩焰鞭,可多少没有了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气,面色沉重。
墨厌唇角扯出一抹笑容,灿烂却让人寒而不立。
“疼吗?”他问着手中那团黑气。
此时那灼热的斩焰鞭已经紧紧的缠住了黑气,在烈焰的灼烧下,黑气惨叫的声音更大。
墨厌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可眼眸中的冷意越发的浓,笑意不达眼底,像狐狸却又像疯狼般狠。
“远不够呢!”
他语气轻飘飘的说着,手中的力道却再次加重。
可不是远不够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能有那小玩意儿疼?
风吹树动,斑驳的影子散落在少年身上,愈发的阴沉。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小玩意居然那么惨。
那些药,他看着就是极苦的,那小东西每天被灌那般多。
刚开始孩子还会哭,后来,连哭都不敢哭了,她一哭,就会被打。
怪不得自己刚才会吓到她,怪不得方才会咬着自己的手腕,就算是咬出血,也不敢吱一声。
还有……
墨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起在邪医记忆中看到的,小家伙被遮掩于衣服下的伤疤。
真的是,操蛋!
他本以为清琊宗那狗东西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更恶心的。
墨厌手中的斩焰鞭越来越紧,被烈焰缠绕的黑雾惨叫不止,最后奄奄一息,看起来随时会消散。
就在黑气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死了的时候,却听到少年轻如仙人低语,却实则是恶魔般的话。
“放心,死不了,还差得多呢……”
人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