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明明紧张却假装的更紧张的家伙,还是感到了头疼。
一时心软,果然后患无穷,就得靠自己不断的去涂抹掉痕迹啊。
做地工的,就得少些人际,对谁都好。
郑开奇擦嘴站起身,来了句,“你有病吧?10块不少了。你女人的手多金贵啊。”
他不知道这个车夫来这里的真实原因。
万一是楚老二抓过来试探的呢?
他不会露破绽。
顾东来拉着车子拦住了他:“你坐车不?”
他知道郑开奇在担心是否有耳朵,坐上车,就没有这个顾虑。
“南京路,悦来酒馆。”
郑开奇也知道顾东来的意思,上了黄包车,顾东来跑了起来,两人又开始聊天。
顾东来感激道:“谢谢你帮我圆谎。”
“有么?”郑开奇不说对错,含糊其辞。
“我是离开后才想起来,不管是你劝我,还是后来帮我,都证明你是个好人。”
“我回家就跟媳妇说了,我媳妇也说,你是个好人,一般人早就去举报我赚点钱了。现在日本人当道,也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想杀就杀——”
郑开奇皱眉道:“你没完了是吧?”
他发现这青年真的是没多大脑子,直肠子。
“对不住,对不住,习惯了。我媳妇也是老让我管住嘴,说我的嘴早晚坏事。”
“你怕老婆?”
顾东来脸皮红了,“我叫顾东来,住在南昌路弄堂,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家坐坐。”
“两件事你记住了,我不是个好人,我贪财好色,所以你最好不要邀请我去你家,我指不定做出什么来。
还有,我马上就要进入警察局了,我想捣鼓人就是分分钟的事。你别惹我,以后也别没事找我,自己把嘴巴闭上好好赚钱养家。”
等到了自家酒馆,郑开奇把十块钱塞进他嘴里好好拍了拍,“两清了,哑巴。”
顾东来犹豫片刻,收起了钱,说道:“我家住南昌路125弄第三间。我媳妇说你是个有原则有好心的人,有事你说话。”
“滚滚滚。”郑开奇不耐烦挥挥手,进了酒馆就发现一群人坐在这里。
占了两个桌。
桌上什么也没有,无菜无水。
其他客人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