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点点头,看见眀棠手腕上的伤口,眼瞳又是一缩,身子有些僵硬。
“在下告辞。”
陆长青顿了顿,从袖子中拿出一瓶上好的金疮药递给眀棠:
“王妃,此乃上好的外伤药,便赠给王妃了,此番王妃协助陆家破获假黄金的案子,陆家自当谨记。”
若不是眀棠,他们也没那么快查清山上有什么。
相比较帝祀,陆长青是很开心的,毕竟知道了那些东西是紫铜,也有办法检验真假,不会大面积的影响陆家的生意。
至于钢铁矿,便交给帝祀了,这是皇家的事情,不管他们老百姓的事。
“多谢陆公子,相比较,某些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没事只会咋咋呼呼的乱喊乱叫。”
眀棠道了一声谢,接过那瓶药抹在伤口上。
那药涂上后清清凉凉的,陆长青微微一笑,青色的衣衫一动,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眀棠背对着帝祀,气鼓鼓的生闷气。
帝祀看着眀棠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他有些过分,不该那么说眀棠。
眀棠大可以不用将山上的情况与他说的那么详细,也大可不必让他更怀疑自己,但眀棠说了,不是么。
一开始,他不就是在猜测眀棠到底会不会说么,为何眀棠说了,他那么不高兴呢。
不高兴自己觉得眀棠就是一个那么不堪的人,不说出真相是她这个人的性质,但现在眀棠的做法让他知道他将眀棠想的太偏激了。
甚至,还有一种他不愿意面对的可能,那便是在心中,他下意识的正在改变对眀棠的看法。
这种感觉只要一涌上来,便让帝祀无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