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隗掌门之名也是你这种家伙能直呼的?”道童更加不耐烦了,挥舞大扫帚想赶两人:“走开走开,我没空跟你们扯呼。”
“劳烦劳烦,小道长只需要通报一句山槐之子前来投奔山宗就好啦。”
“山槐?”
道童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说过。
上下打量他一番,粗布衣服,背着破烂笼箱,一副落魄的样子,再一看身边的女修,灰蓝道袍,背着破剑,也不像是什么正经宗门出来的。
不过,姓山,应该……
“这位小道友,她是我的朋友,通报时能不能也顺带捎上她?”
“你都还不一定能进山宗的门呢,就惦记着带朋友了么?”
道童收了扫把,还是那个带点不屑的·语气:“我不是主事,我没有权力放你进来,不过你说你是山槐之子,那你们且随我去见教管。他愿意让你们进来,那你们进来就是了。”
“有劳。”崔茗再朝他作揖。
鱼阙也没有什么表示,像是对这种做派司空见惯似的。
两人就这样跟在道童身后,走完三百三十三个台阶,进了侧门。
道童领他们进去竹林里一座建筑里。里头坐着一个正在处理事物的灰衫男子,这便是道童口中所说的教管了。
“你们是谁?”教管头也不抬地问。
“晚辈乃是山槐之子,自中洲药王谷来,希望能够见到外祖一面。”崔茗的礼数周全。
“哦?山槐?”
那教官抬头,脸上甚是惊讶,上下打量他,而后谨慎地问:“你说你是山槐之子,你可有证据?”
崔茗自芥子袋里拿出一块白绢包着的令牌,放在教管的桌子上。
只见那令牌上镌刻着一个古朴的山字,有血红色的光粒环绕其中。
缘咒,证明这物件是真切的血亲之物。
教管骇然,再次认真打量起了面前这个麻衣青年,此前的轻蔑收起来:
“是催山令不错,不过还不能证明什么,我会送你去见宗门的长老,请他们鉴定过再说罢。”
“好。”
教管的目光转向一旁打量自己多时的鱼阙,又问:“你是何人?”
“她、她是我的朋友。”崔茗看起来很紧张。
“朋友?可有身份证明?”教管似乎也不太看得上这般朴素的鱼阙。
“我么?”
鱼阙有一面代表东洲鱼氏的九棱浪花旗,但是想了想,她拿出晏氏的山河流云旗,压在桌子上。
灌注灵力,山河流云旗里的幻象开启,丹青山河凭空升起,流云山岚在其中氤氲,有鹤鸟自林间飞过。
这种世家的旗帜做得都很花里胡哨,七脉的旗帜就只会显示简单的图案。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