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乌云被放大了。
“我有事情要问。”
无视师尊的神情,她停顿了一秒,继而说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师尊,你也想要御海腾蛟之术吗?”
越碎稚愣住,而后很快反应过来,鱼阙从不问其他不干己事的东西,那必然是有什么人告诉了她。
她周身的气息已经很古怪,交织着心魔、不甘怨恨,神魂的状态也不对劲,散发的灵脉断续,很可能金丹也出现了问题。
自己不过是去往南洲调查有关于魔气来源,也两个月不曾接到过徒儿们的玉简,这究竟……
“师尊,是否也和东洲鱼氏曾有来往?”
想要御海腾交之术的你,也对鱼氏动过不轨之心么?鱼阙抬头看越碎稚,“师尊,你一直都知道背叛鱼氏的叛徒在蓬莱洲,为什么不告诉我?”
师尊到底知道多少关于鱼氏的往事?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本座只是隐约有听闻,见你这般执着,于是打算告知你一二,原想着你寻不到便会死心……不曾想你去一趟蓬莱洲,身上居然发生诸多异像,实为不妥。”
“至于其他,不必再问。”
越碎稚见她情况不对,起手施法,试图封住她的三识好让她冷静,但不行,竹虫的印记还是什么东西拒绝其他人对鱼阙的施法。
“……蓬莱洲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鱼阙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越碎稚脸上一冷:“你见过药王谷的密宗?”
“……”
虽然心中的不满沸腾,但看见师尊这副神色,鱼阙无处宣泄的仇恨还是迟疑了,她点点头。
“药王谷给你下了蠹毒,本座绝不善罢甘休。”越碎稚拍在扶手上,似乎对徒弟被下毒很是气愤。
蠹毒乃是药王谷祸乱人心的毒。
到底是何方妖孽胆敢对鱼阙下此狠手?
越碎稚也不想和鱼阙讨论此事,又施法,只道:“你现在身上多处受损,暂且先随本座入水堂驱散,稍后本座会差人将药送至你房内,你先养伤再论吧。”
“伤养好后,你必须尽快进入守菊山去闭关十年。”
十年?
鱼阙愣住。
一旁旁观这剑拔弩张气势的白珊也愣住了。
“为何?”
“你遭多方势力觊觎,实在不便走动,闭关十年也有好处,修补神魂也需要时间……”
越碎稚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虽嘴上让鱼阙自己去寻一个等死的去处,但好歹是他的弟子,怎么会忍心真叫她白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