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已经干透,蓬松柔顺地散开,他蜷在她身边,再三叮嘱。
“好。”
玉雀说:“睡吧。”
于是劳累了许久的燕某终于能安心睡下。
洞穴内是柴火焚烧发出的噼啪声,药香和鸡汤的香气微苦缠绕,洞穴还是朦朦胧胧的雨声,像是厚重的幕布。
这些雨仿佛无穷无尽,怎么也停歇不了。
玉雀看看雨,又看看燕某,再欲盖弥彰地把视线放在那女子身上。
两人轮流守着那个女子。
燕某醒来便换玉雀休息,玉雀也不得不盖着那件红色的道袍,枕着燕某的余温入眠。
有隐隐的兰息沾染。
相当熟悉。
她睡过去之前,下意识地抬眼看身边的青年,被他压下来的手轻轻地盖住了眼睛。
“不要再想啦,快睡吧,辛苦了。”
“玉雀……道长。”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笑。
*
这名女子在深睁眼醒来,她睁眼便看见靠在墙壁上守着火昏昏欲睡的燕某。
“啊啊啊——”她当即叫起来,把燕某合玉雀都吓了一跳。
玉雀坐起来,被吓了一激灵的燕某顺势又钻到她背后去了,看起来比那女子还害怕。
“啊啊啊——”那女子抱着脑袋尖叫,“大、大员外!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姑娘,”玉雀猫着腰近前去,语气安抚:“你冷静些。”
“你冷静些,我们不会害你。”
那女子听到玉雀的声音,愣了一下,终于看清楚了面前是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并不是她记忆里的东西,这才冷静了几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哆嗦着问:“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我们是途径此地的游人,”玉雀说:“是姑娘你自己寻到这里来的,还记得么?”
“我,我逃出来了么?我……”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抱住双臂,眼泪大颗掉出,委屈和心酸溢于言表。
在玉雀的安抚下,女子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她犹豫了下,把自己的情况告知。
“我叫花曼娘,是仇家庄往外二十里地花源村的人,两年前被仇……大员外抢去,”花曼娘显然还是对伤了自己的东西忌惮,言语很是斟酌。
“别怕,大胆地说罢。”
玉雀看了一眼洞外的雨幕,说:“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大员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