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少勋哥哥很高兴!你快再加把劲儿啊,等到四株药草全部找到的时候,我在少勋哥哥心里的地位肯定就今非昔比了!”
魏令月闻言,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但随即,很快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你是说,魏萱溪直接让你把药交给夜少勋了?”
“对啊!”
怎么会这样?
魏萱溪大可以在药熬制好的时候,将这码事蒙混过关。
她这样做,简直是巴不得把功劳都让给夜淑云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隐隐约约之间,一个念头萌生在脑海,魏令月倏地冷眼盯上她的脸。
“淑云妹妹,你这几日来郕王府,有注意避人耳目吗?”
夜淑云正在兴头上呢,乍一听这个问题只觉愚蠢至极,刚要开口嘲讽,忽而愣住了。
她当时接到“三皇子”的传令,确实有提到要悄悄地来。
可自己打心眼儿里认为没必要这么神秘,于是只是挑了个清早人少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绕小道。
也不算不避人耳目吧?
可想到第二天,一推开门,就被魏萱溪截了个正着,夜淑云心中又不由打起了鼓。
但到嘴的肥羊,她不想因为猜疑而放走。
于是,愣住一瞬后,夜淑云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当然了,你管这么多干嘛!”
说谎了。
魏令月简直没眼看。
夜淑云来郕王府的事,八成已经被发现了。
以夜少勋杀伐果断的性格,他大抵还不知情。
但魏萱溪就不一定了。
如果她早已有所需察觉,那自己和夜淑云的行动,她岂不是了如指掌?
让夜淑云找草药也是,只不过想借机让自己吃哑巴亏,大出血罢了。
真是个该死的贱人!
“魏令月,你怎么了?”
夜淑云作为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眼睁睁看着魏令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发自内心的疑惑也让人听着心生厌烦,魏令月深深吸了一口气,脖子上都显露出青筋来。
“没怎么,淑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