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了?”
贺贺感到夜少勋圈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颤抖,以为是自己的话叫他伤了心,登时紧张起来。
然而夜少勋只是用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是他想错了。
魏萱溪不需要靖王府的帮助,也可以在外面活得体面自在,她也并不稀罕那些金银珠宝。
她现在,是真的想要离开这里。
可为什么呢?
夜少勋想不出理由,只觉得心口无端被人堵住,闷闷得喘不过气。
他在焦虑,为了魏萱溪想要离开他。
直到现在,夜少勋才后知后觉。
不知何时起,魏萱溪居然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这样不少的分量。
他一时之间分不清,他究竟是舍不得贺贺欢欢,还是舍不得那个女人。
贺贺看他纠结痛苦的模样,眼睛眨了眨,试探性地开口。
“爹爹,你是在不舍得娘亲吗?”
“不如,我们一起想办法哄哄娘亲,也许她高兴了,就不想走了呀。”
去哄魏萱溪?
这五个字想一记重锤一样,砸得夜少勋顿时清醒了几分。
这
他一时有些犹豫,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是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而没有反驳那句,他在想魏萱溪。
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到她再说!
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但还未等抱着贺贺站起身,有个小官突然从门外进来通报。
“郕王妃到!”
魏令月?她不是昨天才来?现在又来是要干什么?
夜少勋现在满脑都是找人把话说清楚,此时被耽误了形成,不由得不悦起来。
魏令月此时款款走了进来,一提衣摆,向他行了个礼。
“令月参见靖王殿下。”
“有事快说。”
四个字一出,魏令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几分。
本是夜淑云到郕王府向她报信,说魏萱溪要离开靖王府,但夜少勋不肯,于是来找她想办法把人撵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