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跟随文武百官进了大殿。
这是她第一次进金銮殿。
眼神四下扫了一下,皇上还没来,殿中还挺热闹。
大臣扭着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突然她被人给顶了一下。
是真的顶。
那人用他的胳膊肘直接顶在他的胸口。
重重一击。
“楚将军待会无论如何你都要表个态,咱们都是武将,争取的是咱们的利益,你别再和昨天早朝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本来咱们这些武夫就不如他们那些文臣嘴皮子利索,你还闷不做声,国库那点银子,都让他们占了。
今个儿修个诗院明个儿修个书院的,整日里念着酸溜溜的诗词四处享乐。你不为自个考虑,也要为手下的兵考虑不是。”
沈昭看了那人一眼,镇国公府三公子谢屿衡。
十四岁瞒着众人跑去边关参军,历经五年闯出一番天地。
他本该留在边关镇守,被镇国公在老皇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哭回了京都。
在京都军营中担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军职,仅仅只能够得上上早朝的。
这也是镇国公求皇上特意安排的。
沈昭低声“嗯”了一声。
谢屿衡见楚慕又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反应。
知道今天又没戏了。
老爷子为了躲他今日都装病不上早朝了,两个哥哥都请了病假在家。
朝中排得上号的武将,一人远在边关镇守一人远在临海驱赶倭寇,还有一个就是他面前这个惜字如金不善言辞的楚将军了。
看来想要朝堂为他们这些武夫多拨点军饷,为京都的士兵们做过冬的棉衣算是泡汤了。
大抵又是穿去年硬邦邦的棉衣过冬了。
他们这些留在京都的兵最苦。
谁说天子脚下香,他打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