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衡还想要说什么,被沈天赐连拖带拽地推出了营帐。
“姓沈的你想要干啥?楚兄现在正需要安慰,你将我拖出来干嘛,你没听到楚兄他说话都夹杂着颤音吗?
他这心里还不得和刀子绞的似的,喊了数十年的娘不是自个儿的娘也就算了。
还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这是认贼作母……”
“呜呜……呜呜……”沈天赐一把捂住了谢屿衡往外乱喷的嘴。
他们这是在楚将军营帐外,不是在营外,他这么大声是生怕楚将军听不见吗。
现在楚将军够难受的了,他还要刨开他的伤口往上面撒盐。
认贼做母、认贼做母就他谢屿衡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一旁的刘忠不用沈天赐去喊,就架在谢屿衡身体的另一边,二人合力将谢屿衡抬了起来。
谢屿衡百般挣扎,他们是不是疯了,抬他作甚。
他还要进去安慰楚兄呢。
沈昭听着营帐外的动静嘴角抽搐,还好只有一个谢屿衡。
她试着站了站,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她这是失了多少血啊,得好好补一补。
“格老子的,你们欺负小爷我是不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干嘛的,还能让你们给钳制住。”
谢屿衡的声音又在营帐外乍然响起。
沈昭起身稳了稳,朝着营帐旁移了移。
但闻沈天赐压低嗓音道:“你给我闭嘴,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楚将军因着此事正在伤心,你倒好直嚷嚷着他认贼做母。
你是生怕他能从此事中走出来,时刻提醒他,他这些年被蒙在鼓里做了多少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谢屿衡底气不足道:“我……我只不过是想要安慰楚兄而已。”
“你若真为楚将军着想,与其你在这儿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为楚将军办些实事。”
沈昭赞同地点头。
“我能为楚兄办什么?”谢屿衡直愣愣地看着沈天赐,楚兄比他聪明,比他会行事,他还真不知道他能为楚兄分担什么。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刚才楚将军被打击至深,说出来的话你品你细品。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楚兄在大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个毒妇都是怎么折磨害你楚兄的吗?”
沈天赐顿了顿又道:“坊间不知将此事传成了什么样儿,若是有人借此陷害楚兄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