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直是个偏执的炼药者,偏执到所有人在他眼里都长得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身子骨适不适合试药的区别。
所以,旁人认为羞耻的反应,在师父眼里,不过是正常反应罢了。
就像人瞧着老鼠春日求偶——
充其量也只是看个新鲜。
厌烦了直接打死都是有的。
第章“你谁啊?干啥呢?”
“徒儿真是愈发叛逆了。”
男子靠在床边,冷笑一声,然后猛地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卸下了顾倾的下巴。
若非昨日药力强劲,导致顾倾如今身子乏力。
男子是万万不会如此轻易成功的。
顾倾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抬起手来打算自己接上,却被男子阻止。
直到看见瓷瓶里的药水一股脑地倒进了顾倾的嘴里,男子这才满意地拍拍手,顺手将下巴安上。
今日这药的味道与昨日的并不相同,更为苦涩。
这种刺激性的苦味,让顾倾有种熟悉感,与她昨日毒发,血的苦味很像。
“为师稍加改良了一番,想必这回药效能更好些。”
说罢,直接屈腿蹲于床侧,从顾倾的床头拿来油灯,放在一旁,用火折子点燃照明。
而后,又从怀里掏出纸笔,将毛笔放在嘴里泡了泡,也没管嘴里的墨水味,直接蹲在地上开始了记录。
“你谁啊?干啥呢?”
就在男人正认真详细地刚记录下此药刚服下后的最初反应后,远远的房门处就传来一声好奇的声音。
男人一颗心猛地提起来,眼神一凛,手中的毛笔向门口飞去,带着凛冽的破空声。
顾倾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滚下床,跌跌撞撞朝门口那人冲去。
辛夷一抬手,打落毛笔,一脸嫌弃,
“那墨水儿是不是甩我身上了?”
【何止啊姐姐,据我所知,里头还有他的口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