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想走个捷径呢?能轻轻松松地得个好前程,不必与千万人同场科考一较高下来的更稳妥?
他们虽然也是有气节的,可若是有更好更快的机会摆在面前,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只是未曾料到运气竟然这么不好,被人家正经的未婚夫婿撞了个正着。想起杜相父子在朝中的威名,没见识过什么风浪的几人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苏天乙见状,担心把好好的年轻人吓出毛病,从此留下什么阴影,于是出来打圆场:“王司业也看到了,本官事务实在繁忙,且不好怠慢了杜侍郎,是实在没有功夫指点什么文章学问的。
你且带着学子们回吧,往后也不必过来了。
蔡祭酒的学问便是顶顶好的,有什么不妨去请教他。
他对于教授和指点学子们经验丰富,整个国子监的学子们都如同他自己的孩子一般,一定不会藏私,必然倾囊相授。
学子们去找他讨教,定会受益匪浅。”
“多谢协理大人指教。
是下官冒昧了,就不多叨扰了,往后也不会再来打扰协理大人办公了。
下官这就告退。”
王简如蒙大赦,带着几个学子落荒而逃,那架势像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苏协理倒是大度得很。对于打自己主意的人这会儿又如此宽宏大量了。
下官怎么记得便是对着皇子苏协理也不曾这般态度温和好说话呢。”杜星寒明显是不高兴了。
面上虽然不显什么,却拿上次苏天乙怼的九皇子险些当场发飙说事。
意思是指责苏天乙区别对待,无非是怀疑她看上了那些年轻的学子。
苏天乙忍不住想逗逗他:“杜侍郎这话,会叫本官以为你是在吃醋。”
“下官就是在吃醋。”杜星寒承认得十分干脆,“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在看到有人打自己未过门妻子的主意时会无动于衷的。
大婚在即,这个时候王简却想给苏协理的后院添人,还是当着下官的面。未免太不把杜家放在眼里。”
苏天乙起身给他倒了杯茶,递到面前:“杜侍郎不必动气。王简不过是想讨好苏某,却不想用错了方法。
他来过不止一次了,苏某一次也没有接受过。
苏某与杜侍郎即将成婚,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犯糊涂?杜侍郎不必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