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六!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保证下一颗子弹打在你的脑袋上!我这枪里的子弹人鬼通吃,保证一颗就送你上西天!”
朗天义面色凝重的看着贺老六,冷冷的说道。
贺老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赶紧露出一脸极其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嘿嘿!小兄弟!别!别跟你六哥开玩笑,这东西容易走火,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朗天义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想活命的话,跟我走!”
贺老六站在那里,向下咽了口唾沫,说道,“这。。。。。我自然是想活命,可是跟你去了那边的洞里,我也是活不成了!”
朗天义说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就死,和为你自己赌一把!”
贺老六迟疑了一下,看着朗天义如此决绝的表情,和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知道这小子是动了真格的,自己想跑是跑不掉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
“好、好、好!算他妈我倒霉!我就跟你走这一趟!”
朗天义收起枪,说道,“六爷!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我的枪膛里的子弹,可不长眼睛!”
说完,朗天义背着吉他包,转身朝着鸣沙山北边的山麓跑了过去。
贺老六摇了摇头,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银色古镜,知道那东西在装在怀中,似乎能让他安心不少,他向后看了看,接着也朝着朗天义的方向跟了上去。
深夜里从鸣沙山吹来的风,少了许多沙土味道,而多了些旷渺与幽深之气。
这也是因为地处荒凉,人气不旺的原因,这里的风,与在华北、中原、江淮、东北一带人丁旺盛的大都市中吹过的风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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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风里是带着人气,另一种风里却带着鬼气。
开凿在鸣沙山北部的石窟,与南区之间有一道凸出来的土墙,由于这一带地处荒凉,如果不是旅游旺季,就连白天的工作人员也是不多。
一到了深夜里,就更没有什么人出来守夜,借着夜幕的掩护,郎天义与贺老六顺着土道斜梯,一路跑到了鸣沙山北区凸起的山丘附近。
他们二人沿着忐忑不平的土道,小心翼翼的翻越着一个挨着一个高低起伏的洞口,寻找着方才亮光闪起时的洞窟。
若是说那建立在莫高窟正面的,犹如九层楼高的大佛殿,在暮色中能隐隐的给人阎罗殿堂的感觉。
那么此刻郎天义和贺老六沿着从鸣沙山上流下来的流沙,所堆积而成的土道,翻越过的那一个个神秘的石窟,就仿佛是阿鼻地狱里一间间关闭着人类受刑的监牢,在大漠里苍白的月光映照之下,显得阴森恐怖。
郎天义走到一间门洞稍微宽大的洞窟前停了下来,贺老六走在他的身后,见他停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停下了?”
郎天义没有说话,面色惊异的用手电筒照着窟门入口处的黄土石壁上。
贺老六小心翼翼的探出头一看,发现在手电筒光线照射的,那石窟的边缘部位正粘着一片蓝色的液体。
从面积来看,像是从某种生物的皮肤被咬破后,喷溅在那石壁上的一样。
贺老六眉头一皱,说道,“这蓝色的液体,不是印在我车门上的无头孔雀的东西吗?沈小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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