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椅上的那位,不会有什么不同。
裘荀生觉得,他大概懂了辛言忱的意思。
大多数秀男都是废物嘛,以及,老苏家的人,或许会有那么点特殊癖好。
见辛言忱想要离开,裘荀生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琥珀色的瞳孔巴巴地望着他。
“辛哥哥,你懂得这么多,那你知道,陛下是怎样的人吗?”
“不需要了解她的喜好,只是、只是我很好奇,她对待自己的正君、小侍,都是怎样一个态度?”
说出口后,不等辛言忱回答,少年却又仿佛泄气一般,松开他的衣袖,挥了挥手。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少年的纠结与挣扎,辛言忱看得分明。
他静静地看着裘荀生,片刻,问道:“你为什么参加选秀?”
谈到这个话题,裘荀生就有得说了。
“县令找到我的时候,俺爹娘去世不久,巷口的大姐看中我的脸,拿卖进风月楼威胁。幸亏五里县没啥好苗子,县令把我救走,条件是参加选秀。”
“你知道风月楼的。不进宫我得伺候好多人,进宫的话,伺候陛下一个就行。”
辛言忱又问:“若真的中选,你会后悔吗?”
裘荀生瞪大眼:“怎么会?在宫里有吃有喝、好吃好喝,万事不用愁,比在五里县的日子好多了!”
这般朴实的心愿,倒是和之前想要成为皇贵君的雄心壮志不符了。
辛言忱笑了。
随意抚走少年肩上的灰烬,淡声道:“所以啊,关键是要明白自己要什么。”
“荀生,你既不求诞下皇嗣,也不求光宗耀祖,比他们轻松。”
“既然你所求不过吃喝,陛下的性格、对待小侍的态度,都不如御厨的手艺重要。”
裘荀生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便也不再烦恼。
辛言忱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进宫啊对于裘荀生这样无牵无挂的人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其他秀男,反倒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16岁的少年,爱上一个位高权重的年轻女人,再正常不过了。
可在宫里,这是要命的。
“至于陛下,那是位仁德之君,知人善用。”
“旁的,你便无须知晓了。”
最终,辛言忱还是回答了裘荀生一开始的疑问。
纵然入宫,成为陛下的侍君,可对他们而言,她永远是君,而不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