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送料子,倒是真情实意的,可辛言忱还是懒得碰。
辛言筠生怕母亲怪罪,也不准辛言忱去换衣服,就把他直接拉到了书房。
徐玉修等在门口,看见辛言忱的穿着,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片刻,他有些嗔怪道:“忱哥儿还是这么节约,和你娘一模一样。”
辛言忱平静行礼:“父亲。”
徐玉修对他的冷淡视而不见,仍旧笑意温雅:“在家里,就不必戴着幂篱了。”
依言摘下幂篱,那张温雅清隽的面容展现,徐玉修有些晃神。
辛言忱的五官随了母亲,眼型狭长略带锋利,唇型柔和,偏偏皮肤和脸型又随了早死的亲爹,不大,身形修长,也不过分健壮,搭配在一起便是个顶级美人。
辛言筠站在辛言忱身旁,徐玉修粗略打量一眼,忍不住叹息。
这哥俩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偏偏他儿子眼神稚气,脸颊稍显圆润,看着便不如辛言忱了。
虽说还有几年,但也得拘着筠哥儿的吃食了。
几人走进书房,辛子槐站在书桌后面,望着刚写好的一副字,满意地笑了。
她招了招手:“忱哥儿,过来。”
辛言忱顿了顿,走了过去。
辛言筠的羡慕毫不遮掩,他也想过去,徐玉修抛来一个眼神,也就老实了。
最近不能惹大哥,他金贵着呢。
算了,等大哥走了,他就是府里唯一的嫡公子!
辛子槐读书不行,倒是写得一手好字。读书人讲究以文会友,辛子槐为了仕途更进一步,特意苦练过那手字。
辛言忱平静夸道:“母亲的字愈发精进了。”
辛子槐打量了长子一眼,侧身让出位置,将毛笔递过去:“写两个字我瞧瞧。”
上好的宣纸、端砚,辛言忱当初习字时,只不过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划。
顿了顿,他拿起毛笔,姿势标准,指骨修长如玉,几个字便在纸上流泻而出。
辛言忱。
辛子槐看着那三个字,夸道:“行笔迅捷,用笔有力,不错。”
徐玉修也凑过去看,跟着夸道:“听小厮说,忱哥儿才从书斋回来呢,他一贯好学,和你一样。”
只可惜太过锋利,若是女子,有此风骨无妨,可对男子而言,便会担心过刚易折。
徐玉修淡淡地在心底点评了两句。
闻言,辛子槐更高兴了,她提笔,在旁边写下了“辛子槐”三个字。
“母亲,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