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力很好,粗略扫去,看见了男人手上捧着的手,附着超清菜图。
菜谱。
她送的礼物,竟然也是给辛言忱了吗。
两人姿态亲密,可明明他们像只狗一样争夺的,也仅仅是她身旁的一个小小位置。
凭什么,凭什么卷起一场风暴,自己却独处阵中,岁月静好?
谢烬垂眸。
他不期然想起了父亲说过的话。
“谢烬,你这一辈子生在谢家,自由,便与你无关。”
“你以为去当律师就是自由?谈多段恋情就是自由?不,不是,那是施舍,是我们施舍你的。”
谢父儒雅英俊,他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如同从小到大每一次一样,笑得随和。
书房的窗在他脸上落了一层光,是老式的菱形花纹,父亲的五官早已模糊,可那丝笑,谢烬始终记得。
“你瞧,自始至终,你的反抗,我生过气吗?没有,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愿意施舍你。”
“感情啊,稳得住的一方,才是赢家。”
稳得住的一方,才是赢家。
从前,谢烬date的原则是你情我愿,见多了离婚案件,他不想将恋爱这件事,弄得像是打仗一样复杂。
他一向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谢家的束缚。
崇尚自由、怜悯弱者、习惯反抗,和严肃利己的谢家格格不入。
可这一刻,谢烬突然发现,从降生在谢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沾上了谢家的陋习。
什么自由,什么高尚,全是狗屁。
这一刻,他只想用尽一切手段,像父亲对待政敌一般,打跑抢食的狗。
——咬下那枚蜂蜜牛角包。
“这个机会,”
男人懒懒地扫过众位嘉宾,“我想赠予别人。”
弹幕:【!!】
好家伙,这人是真的能忍!
谢烬到底喜欢苏宝恬吗?余昀有些不确定起来。
可他更关心的,是那个机会,究竟赠予了谁。
上次在海滩谢烬提点了他——这次还会帮他的吧?
男人却看向李导:“秘密很简单,我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