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轻哼:“瞧不起文科生。”
“没有,”李则安笑了笑,“今早都跟我说了,他对你评价很高呢。”
谭既来愣了:“今早?”
现在才七点,他说的早是几点?
谭斌“扑通”一下坐在谭既来的床上,然后向后呈“大”字型躺倒:“别提了,一宿没睡。早上想补觉,还被拉来一起吃饭……床真舒服。”
左伊估计一开始没好意思躺床上,进屋扒着椅子不肯起身。
她看谭斌躺下,谭既来无异议,眼神中也充满了渴望。
谭既来善解人意:“请便。”
左伊高兴地推开谭斌,分了一半床舒舒服服躺下。
其实谭既来最讨厌别人穿外衣碰自己的床。
本科的时候寝室之间相互串门,一般都习惯于随便找个下铺坐着聊天。
但到他们屋,睡下铺的谭既来从来不许。
因为这个“毛病”,他没少被人嘀咕。
今天看谭斌和左伊和衣躺下,谭既来没嫌弃,反而有一点点轻微的心疼。
这仨最近肯定过的又不是阳间日子。
日日夜夜,说不好在什么鬼地方对付凑合。
吃压缩饼干,喝野山泉水,睡觉席地露天,还有生命危险……
他问:“你们前段时间去哪儿了?”
李则安把他的稿纸整理好,腾出了一片地儿,说:“边吃边聊吧。”
谭既来意识到他饿坏了。
早餐被摆在桌面上,四盒扁粉儿被打开,香味扑鼻而来,但并不浓烈,也没有白气。
这粉儿半冷,坨住。
谭既来眼神一跳,回头看了看窗外的摄像头,突然意识到李则安早就买好了饭,看他拉开窗帘,才来敲门的。
他垂着头,眼睫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