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陪的话,他早上肯定会叫他起床,没必要叮嘱他定闹钟。
果然李则安垂着眼睛:“我晚上十点有任务,楼下集合。”
谭既来点头,很没脑子的接嘴:“那快去吧。”
李则安看了一眼表。
这会儿还不到九点。
谭既来说完,跟着他的目光看表,自己也觉得话说的不漂亮。
于是他拉了下椅子,想说要不坐会儿再走。
然而他手掌刚碰到椅子的靠背,就听见李则安说:“那你早点休息。”
谭既来用力握住硌手的木材,僵硬地点头。
房间里就剩下谭既来一个人。
他面对没拉窗帘的窗户,看着天色一点点从阴沉,变得更加阴沉。
九点半,敲门进屋。
他好奇地看着谭既来:“你拎着椅子干嘛?”
谭既来把椅子扔回桌洞,发出一阵闷呜声。
“我去洗澡。”
谭既来摘下挂在窗前晾晒的浴巾。
今天的水不够热,他半温偏凉中快速洗完。
出来后简单地吹干头发,早早爬上床。
看着一贯精力旺盛的谭既来失魂落魄,目瞪口呆:“你怎么了?”
谭既来:“没怎么?”
:“你失恋了?”
谭既来:“嗯。”
片刻他没好气:“你才失恋了。”
失恋起码恋过……
笑:“没失恋你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谭既来抓着被角,蒙住了头。
他在沉闷的空气里憋气。
直到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谭既来才猛地掀开被子,翻身坐起来。
他喊:“!”
放下手机,莫名其妙:“你这么大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