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学校有公用的洗衣机,但是他嫌谁都用,一贯带回家洗。
每回他这么干,他妈都要嘟囔半天。
“嫌洗衣机公用,你就不能手洗吗?”
他妈一边叨叨,一边把他的脏衣服丢滚筒里。
他笑嘻嘻倚着房门:“不能。”
他的手是用来写论文的,怎么能洗衣服呢?
在这种时候,他妈一般都会横他一眼:“小来你都多大了。”
“了。”
“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
“以后怎么办?”
“等着谁给你洗呢?”
谭既来鼻翼扇动。
他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晚饭有人来给他送。
门一开,先进来两个年轻的黑衣特警,然后是位四十上下的警察。
与其说是警察,不如说是警官。
他有警察的正气严肃,也带着十足的官方味儿。
那位警官锁定房间里的人:“你就是谭既来?”
谭既来点头。
他走过来,将手里的盒饭放在桌子上:“请坐。”
谭既来根本不想坐。
那位站在他面前,取出警官证亮了一下:“我是你这事的负责人,,你应该知道。”
谭既来“哦”了声:“知道知道。”
明线的大头头。
跟他进屋的两个警察满脸上班打卡,没有任何异样。
但说“你应该知道”时,平静的眼神中漾起莫名的情绪,好像谭既来是个长着八条腿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