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伸手,一左一右捧住自己的脑袋,用力“咔哒”一转,头猛得被扭了半圈。
她那张明艳含笑的脸在瞬间对上谭既来。
谭既来吓得大叫一声。
“你怎么了!”一个男声在房间中响起,带了些回音,分不出来自哪个方向。
谭既来眼睁睁看着红衣女子目光空洞地盯着他,带着一脸瘆人的微笑,一步步向他走来。
她身形僵硬,趿拉着拖鞋,哒、哒、哒……
裙摆又开始滴血,随着她的步伐,嘀嗒、嘀嗒、嘀嗒……
“啊啊啊啊啊——”谭既来甩着头狂叫。
“醒醒,谭既来!”那个声音又响起,很沉很稳,落在他耳边。
女人在他身前站定,慢慢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就要覆上他的脖子。
没等碰到,谭既来已经窒息了。
忽然耳边又是一声:“谭既来!醒来!”
谭既来被这句话惊醒,抬脚把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踹开两米。
再眨了几下眼睛,他发现自己面朝大地,脸前几十公分,是湿润的褐色泥土。
几只蚂蚁排着队,背着食物努力爬过。
诡异场景不见了。
他醒了。
“你怎么了?”李则安问他。
谭既来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趴在李则安结实的臂弯里。
李则安的胳膊很有力量,稳稳托着他。
谭既来愣了片刻,借力后仰,脊背靠着树松懈下来。
小松鼠在树枝桠上奔跑跳跃,长而毛茸茸的尾巴追在后面波浪型飞舞。
不远处几只雀儿结伴掠过,叽叽喳喳的叫声婉转动听。
森楚里生机盎然。
是白天了。
“没事,”谭既来吐出一口闷气,“做了个噩梦。”
李则安:“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