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顾不上解释,把手里一直攥着的指南针拿到眼前。
指针在轻轻颤动,指向东南八十五度。
“您等我一下。”
谭既来说完往回走去。
秦教授愣了两秒,跟上去:“不行,你一个人多危险。”
“那您跟我一起。”
“怎么了到底?”
怎么了?
昨天李则安他们仨往这座山挺进,他看着他们的背影,把那山洞和清晨的光影记得扎扎实实——太阳在山体和洞口的右手边,所以洞口大方向是朝南的。
也就是说,从洞口往里走,是北向。
但刚才,他隐约瞧见不远处的出口外有阳光,通过光线判断位置,太阳此时在洞口左手边,而现在又是傍晚,左手边有太阳,说明是西南,那么洞口正对着的方向就是正南。
这怎么可能!
从南向洞口入,往北走,走直线,走出来后是南向?
???
除非这山洞修了一个好大的弯,让他们以为走的是直线,实际上不知不觉兜了三百六十度。
但谭既来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一来这可能不是没有,不过需要很广阔的面积,这山没那么大,应该达不到这种效果;二来前面的洞跟他们进的洞差不多大,山上掏这么大一个口子,没道理之前没注意。
他走到大约中间的位置,前后看了一下。
在这里,他既看不见前面的洞口,也看不见后面的洞口。
秦教授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漆黑里无言。
这山小,按理说不会两边看不透。
“给个光。”谭既来捧着指南针。
秦教授的光圈落在盘面上,那指针“嗖嗖”狂转圈。
谭既来冷哼:“我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被一只蚊子折磨疯了,跟它斗了一夜,我还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