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斌手里擎着一支火把,火苗在山洞里直着向上飘。
他被左伊的手电刺得睁不开眼,拿手挡着光辨认着对面的人:“谭既来?zoey?”
两人几步过去,谭既来问:“你怎么回来的?那伙大学生呢?”
谭斌愣愣地看着谭既来:“什么大学生?”
左伊:“刚才,跟着走了,你忘了?”
谭斌:“……你说啥呢?”
左伊震惊地跟谭既来对视一眼,叽里咕噜吐出一长串英文。
谭斌越听眼睛越大:“你俩遇到一百年前的人了?”
谭既来眼睛更大:“不是我们一起遇到的吗?”
谭斌:“他们还把我带去了实验室?”
谭既来:“……准确的说,是你自己说要帮忙的。”
谭斌:“我怎么说的?”
谭既来:“你说你是约翰霍普金斯的学生,是比他们更牛逼的大夫……”
谭斌先是张大嘴巴,然后“啧啧”两声,一脸嚣张:“这倒是没毛病。”
谭既来翻个白眼:“嘁”。
左伊又吐出一串英文,谭斌听完捋着他的小寸头,也冒出一串谭既来听不懂的话。
他只能靠猜,靠感觉,推测左伊是在问他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看谭斌紧拧的眉头,还有左伊大的快跳出眼眶的眼珠,这俩人显然交流不到点上。
分开至多一个小时,谭斌居然对那批大学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这太反常。
谭既来的眼神无意间扫过谭斌的衣襟。
他的灰色制服有些脏,肩膀、右臂和膝盖处蹭了些灰,左手袖口、腰腹和右边大腿处还有一些小口子,是前几天跟那批黑衣人打架时划破的。
除此之外,还算整洁。
谭既来瞬间头皮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