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莫名其妙:“你这么大声干嘛?”
他又不聋。
谭既来:“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这不是废话吗?”
谭既来:“表白过吗?”
:“当然。”
谭既来:“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啊。”
谭既来:“……”
夏虫不可语冰。
说完,笑着抖腿,幸灾乐祸:“你不会真失恋了吧?”
谭既来苦笑一声,仰头倒下,把自己重重砸在床上。
嗅到了八卦的气味儿,两步蹭到他床边,眼睛亮晶晶:“干嘛问表白?你是被分手?还是被拒绝?”
谭既来破口大骂:“我他妈的是个傻逼。”
大笑。
笑着笑着,困惑地抬头看天花板,不明白这位谭既来在不属于他的世界,能跟谁失恋。
于是他推推谭既来的胳膊:“还是说你最近从旁观者的角度,愕然发现自己被女朋友绿了?”
谭既来:“你的脑洞不写点狗血小说太可惜了。”
:“你怎么知道我搞文艺创作?”
谭既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费解的眼神中关了灯。
:“……”
一言不合就息灯。
可他还没有洗漱。
被谭既来的低气压震慑到,不敢申请开灯,只能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明,摸索到卫生间刷牙。
谭既来听着他“呜噜呜噜”的漱口水声,烦闷地在黑暗中翻身,又爬起来摸着手机定闹钟。
屏幕感应一亮,瞬间人脸识别解锁。
他手指一划,来到主界面。
然后谭既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