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给他安排的屋子是二层小楼,在家属院最后一排,背靠山,前有房,每年刮台风的时候,比其他房子好许多。
“按照您说的,我把您寝室的家具都搬过去了。”警卫员小李打了开头,想八卦一下两人是如何认识的。
谁知苏钟军上车后就阖上双眼,不再说话。
一旁的宋巧倒是好奇瞪大眼睛,进了两车宽的汽车道,两边靠着堤坝是训练场和打靶场。
这会已经晚上七八点,仍旧有人蹭着路灯在里头训练。
在往里两边是部队的办公楼,偶尔能看见穿着白色军装穿过马路往部队里头去,那里面应该还有一片更大天地。
越往上走,越是安静,渐渐能看见小孩疯闹玩,车子右转拐个弯进了狭窄的土路,当映入眼帘都是二层小楼时候,说明就到家了。
司机和警卫员先下车将两人的行李搬到屋里,宋巧跟着苏钟军身后,院里杂草丛生,凉亭破般不堪,一看就是没人住过且现在还没来得及打扫。
进屋后,映入眼帘是一洗脸架子,上面放着苏钟军的搪瓷洗脸盆和毛巾,旁边是一大水缸,里面注满水,再放眼望去,屋里就一张四方桌子和配套凳子。
空****的客厅,说话都带着回音。
苏钟军没再让两年轻人帮忙,等人走后,宋巧震惊又无奈问:“就这点家具吗?”
“慢慢规整吧。”苏钟军满脑想的都是打报告上岛的事,部队的艰苦日子他过惯了,一时倒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男人的话让宋巧心凉了半截,这不是结婚,这是变形计啊。
她不死心去厨房里看看,靠墙有张掉漆的橱柜,上面摆满了调料的瓶瓶罐罐,菜板被竖着放在地上,似乎告诉你,这张柜子它真的尽力了。
对面的墙面码了半人高的柴火。
宋巧的心又冷了几分,她伸出头问:“不会是要自己打水和砍柴吧。”
苏钟军注意力没在她身上,随意点点头。
“你看吧,我说不随军,你非要我随。”宋巧有些火大,讨厌苏钟军的大男子主义,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能不能适应岛上的生活。
一想到自己一个姑娘家又要挑水又要砍柴的,她想死的心都有。
“我说不娶你,你非要我娶,这下扯这些有什么用。”苏钟军想都没想就怼了她一句。
他是头回见着宋巧冲他发脾气,自己也忍不住回嘴,可话说出口,自己就有点后悔了,这屋子确实没有收拾妥当,只怪两人结婚太过于匆忙。
可苏钟军觉得自己没有先道歉的道理,他之前是再三询问过宋巧,真是要和自己结婚吗?